這算是劉名揚對護道長老的警告,若他與陽左丘間的交易消息洩露出去,必定是這位護道長老說的。
劉名揚不會留一位二五仔在身邊。
護道長老連忙跪下來表忠誠。
“本公子是最純粹的生意人,只對客人守信用,現在他是我的客人,所以在這單生意結束前,本公子會揭盡所能讓客人滿意,誰都不能攪黃我的信用。”
“人生就是一個生意場,和什麽樣的客人做生意就是一門投資學問,眼前能看到回報的,都是明天虧本的坑。眼前的風險,則是明天的回報。”
“眼前風險越大,明天的回報越高。”
“投資,你懂嗎?”
劉名揚拍了拍護道長老的肩,說:“這些東西拿回我的小金庫放着,無須進大倉。”
“今朝有酒今朝醉,本公子回友去了,沒事別來煩我。”
……
聖域廣煲無邊,陽左丘并沒有計較方向,抓着一個方向就接連施展千次‘腳踏六合’,竟移動了大約兩光年的直線距離。
兩光年,代表九星符尊雖然連續不停歇全速飛兩年的距離,撕裂空間遁走需要撕一千五百多次。
一般九星符尊一天最多撕裂空間十五六次,陽左丘卻能一千之內腳踏六合移動千次。
他如此變态的遁走方式,就算是半帝也早被他甩到一光年外。
深山之中有一片元氣十分充沛的山脈,這種地方稱為福地,即是修練福地。
十個福地,七個有主。
陽左丘落在這片福地沒多久,正準備找一個山頭封山煉器,卻被幾十個實力強大的符修包圍了。
其中最強的那位和會修擁有三星符尊的實力,弱的只有一星符聖之境。
“兄弟,不好意思,這山頭已有主人了,想來這裏修練要按規則,要幫加入我如意福地,要麽邀納人頭稅,在這裏修練每人每月千萬兩元晶。”那位三星符尊強者冰冷地盯着陽左丘說道。
如此濃郁的修練福地,每月千萬兩元晶并不貴,陽左丘直接甩出百億兩元晶,說道:“我要包幾年,這是預付金。”
陽左丘一次付出了三年的租金,這群符修不禁啞然:這人,好有錢!
每個福地的地下都有一條礦藏量豐富的元晶礦。
若是這福地的主人想一夜暴夜,完全可以護掉地下礦脈,随便能搞個幾十億噸元晶。
但沒有會這麽傻,為了這點元晶而自挖礦脈,無疑是殺雞取卵。
所以流通市面的元晶,能一出手百億兩元晶的人都算得上是土豪。
“我叫梁慶,如意福地的山主。”
收下三年祖金後,梁慶自我介紹道。
如意福地約有百來個客人,都安排到不同的山頭落腳。
因為陽左丘出手豪爽,所以梁慶讓他在這片福地中随便挑一個山頭。
“就那個山頭吧。”陽左丘指着如意福地中一片千萬裏廣闊的湖泊說道。
這片湖泊美麗如仙景,湖中心有一座高高的白玉峰。
白玉峰高不到頂,終于仙霧缭繞。
“你要住那裏?”梁慶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梁兄,那裏有什麽不妥?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又或者是你的洞府?”陽左丘好奇地問道。
梁慶搖了搖頭,說:“不,那裏并沒有客人,我的洞府也不會設在那個鬼地方,凡是想去那個地方的客人,不聽勸告的,均已死在湖上,從來沒人能成功登上那座白玉峰。”
“兄弟,我勸你另尋其它山頭,若不然将我的洞府讓給你也行。”梁慶說道。
有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哦,如此有意思的地方我更要去了,不然白來一趟。”
陽左丘拍了拍梁慶的肩,說:“人生在世,須人冒險精神,說不定那座白玉峰上有什麽寶貝等着我呢。”
說罷,陽左丘腳踏六合,一步穿越進那片湖泊中,欲直接登上白玉獨峰,豈料像撞進一個膠質空間中,腳踏六合這等秘術都無法穿越,只得使用八相級速,卻發現速度受到極大限制,如同龜爬一般。
這片湖泊擁有極其恐怖的天然禁空禁制,以陽左丘的逆天實力竟然無法擺脫禁空限制。
那水裏呢?
陽左丘看了一眼湖水,頓時雞毛豎立,只見湖水裏游弋着無數巨大而猙獰的黑影。
就在此時,十幾頭實力強悍的符獸破水而出,張開血盤大嘴咬向陽左丘。
瑪蛋,這些符獸全是太古遺種。
馬腹、惑、獨梭、猊狁……
一只馬腹可以吃掉一群九星符尊,在太古之時有許多太古兇獸以龍族、聖族、神族為食,羅喉捕龍、馬腹屠鳳……
雖然太古遺種已無太古之時的威風,十幾同時出擊,卻可随意蹂虐陽左丘的。
剛才不聽勸告,大意了。
但此時已無回頭路,此湖禁空,湖裏又有無數的太古遺種,怎麽辦!
陽左丘腦中閃過一絲推猜:或許這個法辦可以試試。
湖邊上聚集了不少如意福地的住客,不禁搖頭道:“人不作不死,這小子以為自己很歷害,不聽勸告強闖這個邪門地方,連九星符尊都在此殒落過幾位。”
“別說九星符尊,曾有一位亞帝不信邪,親自來試探過,結果差點死在裏面,最後九死一生丢掉半條命才逃出來。他這點本事就想闖進去,簡直作死。”
“可不是,不信邪的人都已作死在裏面了。”
衆人正覺得陽左丘必死無疑時,有人認出了他,驚疑道:“咦,他不是天域通輯令上的那個人麽?”
天域一旦向聖域四陸下達天域通輯令,将全聖域重金懸賞,只要通輯令中的人在人前現身,很快就會被天域的人趕來抓捕。
此非被通輯的人在無人跡的深山老陽裏躲一輩子。
就在湖邊所有人認出陽左丘時,他已紮進湖水裏,接着,湖水沸騰,湖中無數太古遺種争相游向陽左丘,獵殺這鮮美的人類獵物。
“唉可惜了,這小子懸賞這麽高,要是及時通知天域的人将其抓捕,下半輩子我就飛黃騰達了。沒想到他就這麽作死在這片湖水裏。”
這裏的租客搖頭嘆息道。
約摸十分鐘後,天空傳來一陣空間能量波動,打開了一道定星門,飛出上百人。
天域來人了。
帶走的是一位九星符尊,他看見這片刻表面已平靜下來的湖水時,嗯的一聲,說:“這小子真能作死,竟然想闖進這片湖水。”
旁邊一位天域的天才弟子不屑道:“莫言長老,不就是一片小小的湖泊而已,有什麽好驚詐的。”
“普通的湖泊?”
莫言突然一揮手,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力量,将不遠處看熱鬧的六星符尊強者扔進湖裏,一頭太古遺種‘猊狁’從湖水裏躍起,頓時兇威滔天,将那位六星符尊一口咬掉,毫無半點反抗能力。
猊狁天生三眼,落水時回頭瞪了莫言長老的弟子一眼,頓時将他吓到腿軟。
這玩意實在太兇悍了!
莫言長老眯了眯眼,說:“別小看這片湖水,此湖就是傳說中的四大兇水之一的玄女湖,在此折損過幾十位九星符尊、四位亞帝。”
“湖裏的兇物全都是太古遺種,常人可以站在湖中欣賞美景,卻不過擅進玄女湖,更別妄圖登上玄女帝峰。”
玄女帝峰?他的徒弟驚呼道:“師父,莫非此地就是遠古時人族女帝‘玄女大帝’的遺府!”
莫言長老嗯的一聲點點頭,這是女帝遺府,恒古以來,無人敢擅闖。
“那接下來怎麽辦?回去向域主複命,說那厮已被湖中兇物撕成碎片?”
莫言長老捋着須子想了片刻,說:“傳聞此子分身有術,詭計狡詐,你先回去複命,為師在這裏留守察看。”
“尊命!”
……
陽左丘掉下湖後,并沒有慌張。
在水裏,龍符怕過誰,況且還是雷龍符與青龍符融合成的2階祖龍符,雷水合一入水無敵。
眼看着湖中無數太古遺種就要撲過來将他撕碎。
陽左丘身上閃爍着無窮電光,正欲爆發2階祖龍符神威,突然聽聞水中有一把聲音響起:你終于來了!
誰在水裏說話!
陽左丘正準備四下搜尋時,湖底突然爆發出一股不可抵擋的吸力,将他卷了進去,當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升上水面。
湖還是那片湖,白玉峰還是白玉峰,但湖邊的人卻像沒看見他似的。
岸邊,天域莫言長老與座下弟子的談話,他聽到一清二楚。
而且湖面上的恐怖的禁空禁制已消失,能在湖面上随意走動。
陽左丘恍然大悟,這湖中的符陣真是高明啊。
這片湖如此神奇,定然藏有諸多秘密。
湖中心的白玉峰中刻着幾個血紅的大字:玄女帝峰。
玄女帝峰?陽左丘搜索腦子裏各種古今秘史,終于搜出關于玄女帝峰的資料,不禁一愣,這裏竟然是遠古時代的一代人族女帝玄女大帝遺府。
大帝遺府,肯有諸多寶藏!
沒想到這片普通不起眼的湖泊竟然是玄女大帝的遺府。
“腳踏六合!”
陽左丘想一步登峰,沒想到玄女帝峰有一股偉岸莫測的力量守護着,無法一步登峰,也不能飛,否則此峰高無盡頭,高到讓你懷疑人生。
此峰需要徒才攀爬上去,才可爬到盡頭。
徒手爬峰,是對人族先帝的敬意。
陽左丘大約攀爬了兩個多月,終于爬到玄女帝峰的峰頂。
本以為女帝遺府中留下無窮遺藏,沒想到玄女帝峰的峰頂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木桌、一個莆團和一副茶具。
茶具一破就風化,碎成灰燼随風吹散。
浦團也是,一碰就化灰。
過去的年代太久遠了,凡物早已腐化,若非女帝用過之物,沾染了一點帝息,否則早已不堪歲月的風化。
就連那張桌子、那個莆團都化作了灰,僅剩下一封擺放在桌面上的信完全無損。
這是遠古時代一代女帝的千古留信。
信中寫的是什麽?
陽左丘忍不住好奇地打開,信中只寫了兩行字:大道盡頭誰為峰,三生修道皆成空。
落款:玄女。
大道盡頭誰為峰,三生修道皆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