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一次私局交易中,有一位牆友還為他擋過刀。
真性情,永遠只屬于低層,爬得越高越冷漠。
陽左丘也混進過兩個高級點的符修圈子,冷漠得沒話說。
實力越強,欲念越強,人性越淡。
因為實力越強的人,接觸的層次越殘酷。
所以陽左丘更喜歡在中底層的符修圈子裏玩,沒起刷刷牆,在圈子裏逗逗牆友們玩,約三兩牆友出來喝喝酒。
“萬能的牆友,你爹今天來杭白城耍,有沒有人要出來倍爹喝酒,我前幾天尋到幾枚烈血果,燒了一牆烈血酒,女的補上面,男的補下面……”
“沃去,又是這個死猥瑣爹,居然這麽浪費,用烈血果燒酒,豪無人性啊!”
“神豪爹,我正需要烈血果來煉符,你居然如此敗家用來燒酒,太沒人性了。”
“來,送你兩顆烈血果,倍爹喝酒。”
那個需要烈血果的符修沉默了一會,在牆圈裏說:“神豪爹,我打聽到有一個私局上有七彩神石出售,以物易物,不過那一位賣家要價很過份,想去瞧瞧嗎?我介紹你去。”
七彩神石四字就像喂了陽左丘一瓶偉哥,頓時興奮到爪甲抓進石頭裏,好,煉制禦劫劍最後一件材料有線落了。
他立即回應道:“好,今晚不醉無歸,明天你帶我去那個私局,只要他有此物,價格好說。”
當晚,陽左丘便來到杭白城會友,一夜快活醉到第二天下午,便讓這位牆友帶去那個交易私局。
其實他那位牆友并不是這個交易私局的圈中人,而是她從另一個圈子的牆友那裏打聽到的消息。
“嗯,黃菊,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神豪?穿得如此素,像個普通人似的,開什麽玩笑,這可是高級局。”黃菊那位姐妹看了一眼陽左丘,不滿地說道。
陽左丘的這位牆友是位女符修。
黃菊對陽左丘有好意,聞言,正想替他說幾句好話、解釋些什麽時,陽左丘便遞上一瓶丹藥,說:“你是黃菊的朋友,即是我陽某的朋友,這是一點見面禮,小小心意,望不嫌棄。”
一個普通貨色,能拿得出什麽好東西送人?不會是幾枚百草丹吧。
黃菊的姐妹不屑地瞄了這灰袍青年一眼,便打開瓶蓋看一眼,頓時藥香灌鼻。
這藥香……實在太熟悉了,每次去靈寶藥坊時都要忍着口水看多兩眼。
此藥正是妞見妞愛的碧靈駐顏丹,傳說服下一顆能駐顏十年。
玉瓶裏竟然有十顆駐顏丹,黃菊的姐妹被這闊綽的手筆吓傻了足足三十秒鐘,随後立即收起丹藥,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這種神豪爹誰不喜歡,不說黃菊對他有綿綿情意,連她的朋友也想立即投懷送抱。
“請,随我進去。”
私局,圈中人只能帶一位生人進去,黃菊并非這個私局圈中人,所以只能在外面看着陽左丘跟她的閨蜜進去。
按照規則,每個進私局的人都需要戴一個掩飾身份的面具進去,還要在腰間佩戴一個刻有數字的腰牌。
如此一來能最大限度保護各方的身份,減少離開私局後被人盯上的可能。二來,佩戴臨時數字腰牌方便交易,不知道對方姓名,總不能用喂來代稱吧。
每個私局都有一個組局的人,組局的交易信息發布後,誰是賣家誰是買家,只有組局者知道。
一般能組局的,都是圈子裏最有實力和信用的人。
“柳陽大哥,這是我的朋友,他對局中一件珍貴物品感興趣,想進去試試運氣。”
鄭玲帶着陽左丘來到組局者面前介紹道。
柳陽是一位戴着地獄判官面具的青衣男人,從此人的氣息判斷,陽左丘一眼就判斷出此人實力強悍,而且非凡凡之輩。
陽左丘獲得父魔帝符後,擁有非常恐怖的‘感魔嗅覺’,能感覺到對方所修練的真符及将要使用什麽術法攻擊自己。
他輕嗅一下,即刻嗅出柳陽修練何種真符。
眼前這灰袍青年也級柳陽一種極其可怕的危脅感。
此人,極端危險!
“朋友,你值得我親自告訴你,我的名字,在下劉名揚,文刀劉的劉,名揚天下的名揚。”這青衣男子說道。
鄭玲不禁愕然,她記憶中,從沒見過柳陽會向人親自自我介紹,并道出自己的真名。
柳陽是他在回音牆的賬戶名字。
“陽天父,雙木陽,天空天,父子父。”陽左丘說道。
陽天父?這名字好怪,劉名揚即是分辨出,這是一個假名,
出來混的,小心能駛萬年船。
劉名揚将兩個掩藏身份的面具扔給陽左丘和鄭玲,說:“此局雖然是我組的,但符修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進局後小心點。”
鄭玲想一下,将面具交還給劉名楊,說:“楊哥,我只負介紹他進局而已,這次的私局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就不進去了。”
陽左丘戴上面具後就走進一間私局場地,那是一間破舊的廢廟。
此時廢廟內來了百來人,都戴着面具,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則盤腿靜坐,等侍私局開始。
這裏面的人,不少都在私下認識,一起相約而來,或在進來前就約定好聚頭的暗號,進來後聚在一起商讨私局開始後換取什麽物品,以入近來聖域上發生的大事。
最大的事情莫過于應天者的天命之争。
随着時間的推移,應天者的神秘面紗不再,各大宗門背後所培養的應天者紛紛露出水面。
特別是一域四九州這等絕頂勢力。
“原來北陸天聖宗的少宗主是位應天者,真看不出來啊!”
“若非前幾天被王天命找上門,打四天四夜,将其底牌逼了出來,估計再過幾年也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唉,倪天聖命衰,竟招惹上王天命這座衰門神,聽說近幾個月來,已第四次被王天命找上門來逼問某個人秘密,還放話出來,倪天聖一天不說,他有空就來找麻煩,直到有一天有能力将倪天聖幹掉。”
私局裏,不少有聽聞此事後,都為之嘆息:這王天命的天賦非常恐怖,倪天聖幾個月前還稍讓一下,現在已快将他打到沒有招架之力了。
“再過兩三個月,恐怕王天命真的能成長到那步,将其殺掉。”
“某個人的秘密,誰值得王天命如此執着?”
“聽說,此人的名字叫作陽左丘,在十幾年前幽靈島龍符争奪戰中使用詭異重創倪天聖、王紫韻,計殺第一聖子,最後奪得龍符,我猜王天命如此想找到這個叫陽左丘的人,估計與他的死鬼父親有關,他想報父仇!”
“你們的意思是,第一聖子的父親極可能是被計殺的前任第一聖子金天養!”
“就算不是,也是在這一戰中被陽左丘殺掉的冤死鬼,父仇如血海,不能不報!”
衆人紛紛點頭,父仇子報人之常情啊!
“想不到這陽左丘竟是幽靈島一戰最後的大贏家,還獲得了龍符,此人若敢在聖域上現身,絕對會遭到各大勢力的追殺。”
龍符動人心,天下強者趨之若鹜再正常不過。
任諸人議論紛紛,陽左丘靜如泰山,聞而不動心,閉目盤腿修練,也不插話。
這是高端私夥局,來者有一大半人皆是符尊境強者,剩下的小部份最弱的也有六星七符聖境的實力。
而那位灰袍青年,一眼看到底只有九星符皇的境界。
如此弱的人出現在如此高端的私夥局,什麽意思?
一位無所事實的一星符尊境符修,來到陽左丘身邊,欲使五六分元力拍他的肩膀。
若真是普通的九星符皇,這一巴掌拍中了,不死也要被拍廢半邊身體。
“兄弟,你叫什麽名字?這裏不是你這種廢物能來的!”那位戴着面具的符修說道。
豈料這一巴掌就着像一滴水舊進一口将要煮沸的油鍋裏,頓時炸開了鍋,激起無窮雷光電舌。
頓時雷電火花閃爍。
“啊……”
那位欲一掌打廢陽左丘的符修被如此強悍的雷電反噬,一秒內電炸,轟的一聲原地爆炸,瞬間肉沫飛濺。
不但濺了周圍的人一身肉泥,還将旁邊的人炸飛。
幸虧陽左丘反應該,收斂餘威,只将這些旁人電到抽蓄翻白眼。
這也夠他們受的,有的人連屎都被電出來了。
這動靜驚動了不少人。
沃槽,原來是一位隐藏的王者,而剛才那位被雷電反噬原地爆炸的家夥,以為自己的王者,結果是個青銅渣,欲欺付弱小找存在感,結果碰一下別人就原地爆炸。
“他的護體電能竟然讓一位一星符尊受反噬,而原地爆炸,這實力至少達到四星符尊之上。”
有人猜測到。
陽左丘依舊獨身一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等待私夥局開始。
此時一位戴着地獄判官面具的青衣男子走進破廟裏,說道:“私夥交易局開始。”
随後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灰袍男子,對大夥說道:“相信大部分人已非第一次參加私夥局,但有些兄弟是,我再說一次私夥局的規矩。”
“私夥局分兩部份,一是走馬燈式交易,二是競拍交易。我們先來走馬燈式交易,有什麽寶貝要出售的,将到前面來圍一圈坐下,将自己要出售的寶貝攤放在地上,誰想淘寶貝的,就過來瞧瞧。”
“砍價可以,忌硬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