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不少人都一邊暗罵舔狗,一邊後退靠牆,唯獨那位銀袍客站在原地不動。
陰郁青年看向陽左丘,說:“哦,看樣子剛才是你在說天域域主的壞話喽?你可知道,天域收一條亂說話的舌頭多少錢嗎?亂嚼天域域主舌根者,一百億兩元晶一條舌頭,眼睛子兩百億兩一只。”
“謝謝你今天将為我天河宗貢獻五百億兩元晶!我會感激你的。”
說着,這陰郁青年就要派人上去拿下陽左丘,卻發現他們的腿無法動彈,腳下的影子被一根根詭異的線細牽扯着,源頭就在陽左丘腳下的影子。
他到底使用了什麽邪法!
這一刻,那位天河宗弟子驚恐地看着陽左丘:“你想幹什麽。”
這是混沌父魔真符的秘術:魔偶影控術。
能将人或物的影子當成魔偶一般控制、擺弄。
陽左丘來到這天河宗弟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別害怕,我不會殺你,不過你要記住一件事,當舔狗要長眼睛,不是什麽人的錢都能賺,踢到鐵板上,是須要付出代價的。”
“幫我向王紫韻轉達一句話,我,陽左丘來了!”
“作為傳話的報酬,我饒你一條狗命。”
說罷,陽左丘仰頭喝完手中的酒,離開幻樂灑館。
除了那個臉色陰郁的青年以外,所有天河宗弟子被魔偶影控術操控,相互砍殺。
剎時間血花飛濺,一百多個腦袋同時掉落在地上,那個陰郁青年頓時被吓瘋。
随後聽聞‘轟’的一聲響,在此城盤踞了一千多年的天河宗,被陽左丘出門後,一掌拍沉了。
門中還有不少弟子在修練、掌門在房中與幾位年輕的女弟子嘻戲,一瞬間滿門被直接抹除。
過了片刻,幻音酒館裏的客人才反應過來,沖出門外一看,吓傻了。
此城竟然被那個銀袍青年一掌拍沉一小半,天河宗滿門上下沒半點反抗,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就瞬間沒了。
那一個掌印深達億萬裏,直接打到地肺上。
沃槽,這麽猛,那個神秘的銀袍客到底什麽來路?所有人都看向天宗河最後僅剩下的那名年青弟子:“小子,你到底招惹了何方神聖,別人罵天域域主,你當什麽舔狗,看,舔錯了人,把自己的宗門舔沒了。”
剛才還很嚣張的天河宗青年弟子,此時已雙腿哆嗦,屎尿一起掉到褲管裏去。
“對了,那位猛人臨走前讓這家夥幫他向天域域主捎句什麽話來着?”有人才回想起此事,那個猛人好像要對天域域主說:我,陽左丘來了。
原來那個猛人叫作陽左丘!
“哈哈哈……老子跟一個敢罵天域域主賤人、能一掌打穿地肺的猛人一起喝過酒,吹過牛皮!”
不少人覺得能将這牛皮吹上三天三夜,若他們知道天域域主為了活命而求着向陽左丘獻身,絕對會将這牛皮吹一輩子。
這可是得到王紫韻一血的男人啊!
陽左丘剛走沒多久,此消息便傳達到了天域。
“什麽,這混蛋竟然敢來聖域!”天域聖域上響起一聲殺氣沖天的怒罵。
‘啪’
盛怒之下,王紫韻一掌拍碎了域主王座的龍頭扶手,想起過去的往事,怒上心頭,那是她想要抹去的一段過去。
每當夜裏總是浮現起那些纏綿,雖然當時是自願,沒有逼迫她的。
但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這等蝼蟻之輩豈配得上她?為了往後餘上的無上權力不受動搖,為了她的寶貝兒子沒有任何污點,她願意不擇手段去剪除這段屈辱的過去。
“陽左丘,沒想到你竟敢堂而煌之地來挑戰我!”
“很好,本座成全你。”
王紫韻目露一絲凜冽殺機,心生無數個狠毒的念頭。
就在此時,一位氣宇軒昂的少年龍行虎步,來到殿上,揉着王紫韻的肩膀,說:“娘親,今晚我又成功挑戰一位成名已久的九星符尊,為尊對此人的尊敬,我将他的人頭割下,帶回來送給娘親當禮物。”
一位弟子逞上一個透明的冰魄玉盒,裏面放着一個老者的人頭。
若陽左丘在這裏,定能認出這是當天追殺他的其中一位九星符尊。
此人倒黴,回到聖域後就閉關修練,沒想到前幾天被王天命找到府上指命道姓挑戰。
他本不想招惹這位天域小霸王,沒想到直接被人砸了府祇,将他從閉關之地揪出去打。
天域小霸王的威名不是蓋的,也不是各路高手讓出來的。
跟他打敢放水?代價就是死。
此人雖是聖域的老牌頂級至尊強者、黑寶閣的功勳長老,卻在百招之內被天域小霸王殺掉。
而且是當着他的狗主子面前殺掉。
倪家少主屁都不敢放一個,眼睜睜地看着王天命将他的護道長老的腦袋割下帶走。
王紫韻溺看地點點頭,為兒子的彪悍點績感到驕傲,說道:“兒子,你小小年紀就已有如此實力,未來不可限量。”
“娘答應你,你成帝之時,就是你執掌天域之時,蒼天之下萬人之上,莫敢不從,一聲令下萬将從命。”
王天命傲然道:“娘,我只須在你一人之下,蒼天之下,那萬人,不過是蝼蟻,皆在我們母子腳下。”
同齡人中誰有這份霸氣!
王紫韻覺得那個男人做了一件唯一讓他覺得對的事情,就是讓她将這個寶貝兒帶到世上來。
為母揉了一會兒肩膀後,王天命低聲道:“娘,聽說剛才有人惹怒你了,告訴孩兒,是誰讓你動怒,我去将他腦袋摘下來給你當踏腳石。”
王紫韻覺得他們兩人不應該見面,更不應該相殘,她雖然恨,卻不忍心讓兒子做這種事,萬一有一天他知道真相呢?
會否覺得她這個母親是個蛇蠍婦人!
所以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不料殿下一位長老不懷好意地說道:“此人的名字叫陽左丘。”
“陽左丘?時龍長老,告訴我,他是什麽人,何門何派,現在身在何處,我這就去拿他腦袋來見母親,給她下了這口氣。”
金時龍長老是原第一聖子的親叔,當時王紫韻還是第一聖女,她獨自一人回來時,他就則提議殺掉第一聖女下去部第一聖子。
為此金家與王家差點翻臉,一年前王紫韻執掌天域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鑫時龍從長老會趕出去,後來被金家告到太上長老團那裏,才将他重新拉回長老會,卻只能當一個普通長老。
這仇,他一直記着,此時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
他曾是長老會的核心長老,自然知道王天命的父親是誰。
讓他們兩人相互,不是世上最痛快的報複方式嗎?
“金時龍,你敢!”
王紫韻怒瞪着金時龍,眼神在警告金時龍。
金時龍之所以還厚着顏面,整天在王紫韻面前晃悠,為的就是尋找一個報複的機會。
仇恨的力量是很可怕的,讓人無懼生死。
只要等到這個機會,金時龍不介意再将王紫韻狠狠得罪一次。
王天命不知道上一代的恩怨,他眼裏沒有天地和其它人,只有母親和恩師。
而且母親的地位要高于恩師一頭,若真的到了需要二選一的那一天,他不介意将恩師的腦袋也砍下來送給母親。
“時龍長老,你說,我償你一顆天華丹。”王天命說道。
天華丹是個好東西,對符尊境強者擁有強大的滋補作用。
金時龍一臉忠誠地說道:“禀報第一聖子,這個陽左丘無門無派,出身星辰海某小島,身份卑賤之極,是你母親最痛恨的仇人之一,與域主有着天大的血仇!”
一聽說此人與自己母親有血仇,頓時怒發沖冠,吼道:“告訴我,此人現在身在何處,我要用他的鮮血來洗刷我母親的血仇。”
“據情報,兩個小時前,此人在北陸黑木府銀楓州……!”
金時龍将陽左丘兩小時前的最後行蹤詳細地說了出來。
“母親大人,孩兒去去就來!”
王天命風風火火地帶人離去,定好空間座标後,直接打開定星門傳送到陽左丘最後出現的那座城的附近。
聖域上,王紫韻冰冷地說道:“金飛揚太上長老,你覺得我該如何處事此事。”
金飛揚是太上長老團的第三太上長老,也是金家的老家主。
“域主,教唆聖子做違背人倫之事者,斬立決。”金飛楊說道。
王紫韻一拍王座,喝道:“來人,将這厮淩遲三萬六千刀,然後扔進萬蠱獄。”
“三萬六千刀,一刀不能少,割完之後不能斷氣,否則執刀者重新代受懲罰。”
這萬蠱獄是天域最恐怖的牢獄,用來關押天域最痛恨的敵人、犯了不可饒恕之罪的天域犯人。
金時龍本以為自己的曾經會為自己說情,畢竟天域金家勢大,太上長老團十個太上長老中,姓金的占了四位。
沒想到金飛揚直接轉過背去,不願再看他這位曾孫子。
三萬六千刀淩遲只是皮肉之痛,萬蠱獄才是真的恐怖。
一想到萬蠱獄,金時龍頓時腿軟,吓到褲子都尿濕了,在大殿上吼道:“曾祖,我曾是你最疼愛的曾孫,救我,快救我。”
“王紫韻,你這惡毒的賤人,我要告訴天下人,王天命的父親就是……”
名字還沒說出來,一道黑影從金飛揚袖中竄出,瞬間鑽進金時龍嘴裏咬斷舌頭,随後代替他的舌頭,占據了他的口腔為窩。
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上古兇物:舌蛞!
此物本是金飛揚用來防身保命之物,只會有戰鬥最膠着的時候使用,出奇不意地陰死對手。
舌蛞不但喜歡吃人舌頭,還喜歡吃獵物的內髒和腦髓。
金時龍舌頭被吃,說不出話來,欲使用秘術鼓動腹話吶喊,将這葉天命的身世公諸于世,突然感到腹中劇痛,舌蛞竟鑽到他的丹田中,咬出了他的丹口,瞬間元力狂洩不止。
緊接着,肚子被咬穿,使用腹語、密語入語等秘術都無法使用。
唔……唔……
金時龍恨,喉嚨唔唔直叫。
任他眼睛瞪得多大,天域金家我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