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王維的詩曾有過這樣的評價: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借用這一評價,德彪西的作品可以當之無愧地稱“曲中有畫,畫中有曲”了。然而,要做到這一步又談何容易:曲是流動的時空,畫是凝固的瞬景。
他放棄了浪漫主義時期作曲家們以富有歌唱性的旋律作為其表現手法,轉而汲取印象主義和象征主義繪畫派的技巧,并将之實踐于自己的作品中,以朦胧的、有多重指向的旋律讓聽者進行音—畫重構,代表作中最典型地體現這一方式的便是《月光》,也正因為《月光》取得了如此偉大的成就,以至于直到今天,現代派的作曲家們仍未能寫出,至少未能寫出廣為流傳的描摹月光之作。
當王峰一曲彈罷之後,整個場間都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一個鋼琴手在舞臺上彈奏鋼琴曲本是很正常的,人們會報以掌聲,卻絕不會這麽熱烈,但是經過如此曲折的故事之後,王峰的表現便給人一種十分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周胖子幾乎要将自己的拳頭塞進嘴裏,驚呼道:“我的個老天爺啊!我的媽啊!老大怎麽會那麽厲害!我還從來都不知道老大居然還會彈鋼琴,還彈得那麽好,這也太迷人了吧?我要是女的,我都要喜歡上他了!”
趙曉瑩在一旁也驚呼出聲道:“王峰隐藏得太深了吧!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就是迷人,就是優秀!”
周胖子壞笑道:“啊哈,班花同學,你還說你不喜歡我老大?”
趙曉瑩面色頓時一紅。
周胖子咂了咂嘴,道:“啧啧,我老大這麽厲害,彈鋼琴還那麽厲害,這下你更喜歡我老大了,寧飛揚那小子只有跳樓的份兒喽。”
此刻寧飛揚的确像周胖子想得一樣,幾乎想要從樓上跳下去。
寧飛揚咬着嘴唇,內心哭泣:這特娘的還玩個毛啊?曉瑩本來就喜歡這小子,這下這小子更出風頭了,我的兩只老虎啊……
同學們在歡呼,男方朋友與女方朋友都在歡呼,因為王峰表現的的确很好。
鐘長山也沒有料到,王峰竟然真的能夠幫他一把,而且王峰的完成度非常高,非常優秀。
鐘長山心頭有些欣喜。
管清清此刻也驚訝而又驚喜地看着王峰。
王峰在她心中的想象一直都是學習比較差的貧困生,而且似乎在外面有一段感情一直過得比較痛苦,每個休息日都會出去做兼職導致學習成績一直上不去,所以壓根沒有想到王峰能夠彈奏出這麽動聽的樂曲來。
但事實擺在眼前,管清清已不得不改變自己對王峰的看法。
王峰此刻已來到阿玲身前,笑道:“這位美女,現在你可還滿意?”
阿玲咬着牙哼了一聲,道:“算你厲害!這首月光彈得不錯!”
王峰笑道:“能得您誇獎,實在榮幸得很。”
阿玲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王峰,轉身走進了朋友群裏。
管清清沖着王峰笑道:“王峰,你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剛才實在要謝謝你。”
王峰擺了擺手,笑道:“沒什麽好謝的,您是我的老師,幫您還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管清清笑道:“不管如何,在這種場合沒有師生只有朋友,你幫了我,謝你是應該的,而且你還真是讓人驚奇啊,以前看你坐在班級後面悶聲不響的,誰能想到你會這麽多才多藝?”
王峰連忙擺手,作謙遜狀。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巨聲忽然響起,人們登時被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立馬投到了聲音的源頭。
只見,發出巨響的是大門,大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一個身高體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從門外氣沖沖地沖了進來,他身邊還跟着幾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
這個動靜登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是當看到這個金發碧眼的壯碩男人的時候,王峰聽到女方朋友們的驚呼聲。
“亨特。”
女方的朋友們喊他亨特,男方的朋友全都很木然,這就說明這個所謂的亨特與管清清應該有一定的關系。
王峰看得出來,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管清清與鐘長山的面色都微微一變。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麽他的出現會讓管清清與鐘長山全都變色?
為什麽他會用這麽大的力氣将門踹開,而不是推門而入?
很快,王峰就知道了答案。
管清清走向了亨利,惱火地道:“亨利,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和好的,我已經要嫁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
亨利厲聲道:“我們在M國上學的時候,明明是很好的愛人,你一直都喜歡我,這我是可以肯定的!你心裏肯定還有我,我們分開才一年,你怎麽可能會忘記我?你怎麽能嫁給別人?”
聽到這裏,如果王峰還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那就真是一個傻子了。
對于這種事情,王峰嘆了口氣,只能表示無能為力,緩緩地走到了趙曉瑩與周胖子身邊。
周胖子也撇嘴道:“感情上的事情,還真是誰都沒辦法插手啊。”
正如周胖子所說,感情是個人的,外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插手,如今管清清的感情有問題,當然要她自己去解決。
只是下一刻,讓所有人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亨利竟然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管清清粉嫩的臉上,并指着鐘長山大罵道:“他不過是個破教書的,你寧願選擇他也不願意選擇我,你是不是犯賤啊?你這個華夏的賤女人!”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眼睛裏都立馬冒出了熊熊的火焰,王峰更是目綻精芒。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亨利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本來衆人以為這一切都只是管清清的感情問題,現在卻發現并不止是感情問題。
鐘長山見心愛的女人被打,立馬沖上去要讨個公道,只是這亨利身高體壯魁梧無比,一拳便打在了鐘長山的肩膀上,将鐘長山整個人都幾乎打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整個屋子裏所有的人都已義憤填膺地沖了過去。
開玩笑,這屋子裏數十人,一方是女方朋友,一方是男方朋友,一方是女方學生正是血氣方剛之時,這種事情哪裏受得了?
衆人登時圍攏了過去,罵罵咧咧的,這陣勢足以将亨利吓一跳了。
只是亨利非但不害怕,反而大喝道:“你們幹什麽?你們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将你們這麽多人全都趕出去!”
聽到這話,管清清的朋友們不服氣了。
人以類聚,管清清的大多數朋友也都是富二代官二代級別的,哪裏受得了這麽嚣張得話?
阿玲上前大喝道:“亨利,你牛什麽牛?還一句話将我們趕出去?我們可是消費者!我們就算把這家酒店砸了都賠得起,你以為酒店會将我們趕走?”
亨利冷聲道:“你們華夏人不是最講究關系嗎?我與這家酒店的關系,可比你們這些客戶深得多!”
剛才在管清清與阿玲面前丢了臉的寧飛揚眼神忽然一亮,發現了逆襲的好機會,立馬跳了出來,很俠義地将阿玲與管清清都護在了身後,沖着亨利不屑地道:“啧啧啧,你這個家夥,在小爺面前比關系是不是?實話不瞞你,這家四星級酒店,我父親有股份!老子可是少東家,你覺得,是你将我們趕走,還是我們将你們趕走?”
此言一出,寧飛揚提了提衣襟,做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東海大學的同學們也都在為寧飛揚打氣助陣!
就連阿玲也不得不驚訝地看了寧飛揚一眼,沒想到寧飛揚還有這一層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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