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她扶起了地上的車,撐在了一邊,才跟着被撞的人一起把我從地面上拉了起來,‘你沒事吧,怎麽就直接躺在地上了?剛才我讓你騎得慢一點吧,你現在這樣咋弄。’
我深呼吸了兩次之後,才跟被撞的人說道,‘你怎麽樣?沒什麽問題吧?’
被撞的應該是一個比較運動不錯的小夥子,雖然是被撞的一方,但看上去還是中氣十足,‘沒什麽大事,你怎麽樣?’
我趕緊揮揮手,‘那你趕緊走吧,下雨了。’
被撞的人看我似乎是沒什麽大問題,也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她還是陪在我身邊,問道,‘你這沒事吧,看你這個狀态不像很好的樣子啊。’
我努力的展露一個笑顏,‘沒事,咱走吧,別讓你淋濕了。’
她看了我全身上下的樣子,搖搖頭說道,‘還是由我騎車吧,看你這個狀态恐怕也騎不了車了。’
我搖搖頭說道,‘沒什麽事情的,再說你能帶的動我麽。’
她點點頭,就騎上車子,,‘上車吧,別等了,要不然一會兒雨可能會更大了。’
身上确實不是很舒服,所以我也就不再僵持,畢竟如果待得時間更長,那雨會不會變大,我是不知道,但肯定會淋的更濕。
雖然她是那麽說的,但明顯還是能夠看出,她騎得還是非常費力的。可卻依舊沒有打算停下來,直到找到一家能夠稍微坐坐的店,才停下車,但從車上下來,還是很費力的,畢竟這個車我騎合适,對她來說有點高,她下了車就跑進了店裏。而我則是早早下來給她扶好車子,等她下來以後,鎖好車子,才跟着一起進去了。
點了兩碗熱粥之後,我端過去之後,才坐下準備聊聊。
她大概是剛剛從包裏拿出了什麽東西,擦掉了一些水,可依舊還是不能讓頭發完全變幹。看我過來之後,她帶着一絲愠怒的說道,‘剛才在外面我不想說,現在我想問問你,剛才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問我有沒有事。你是不是覺得我沒什麽事情,就可以毫不關心。’
對于這件事,我也不太想辯解什麽,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其實現在我是沒什麽太多記憶,能夠回想起發生事情的瞬間。
并且她這麽說了,大概也是既害怕又有些疼痛的吧,所以我這時候有點有氣無力的說道,‘那你現在還好麽?蹬了這麽長時間的自行車,有沒有挺累的感覺?’
‘我要是不這麽問你,你是不是就不會直接關心我了。’她不知為何,有些惱怒的說道,‘那之後咱倆的事,你也不打算問一問了?還是說你就想一直這麽拖下去了?可能對于你來說無所謂,但對于我來說,我等不了的。’
雖然我也想說點什麽,可她一直這樣目光爍爍的盯着我,我知道現在不能說些別的了,只能正色道,‘那你說說你現在在擔心什麽吧,雖然我之前沒說,那只是因為我不想讓咱倆之間的氣氛變成這樣,變成這種互相懷疑的感覺。我也一直都知道,現在的你心裏有事,并且這件事跟我有關系。你為我考慮,覺得不應該跟我說這些事情,可我也不是神仙,也不是心理專家,你有什麽問題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怎麽去解決這個問題呢。’
她似乎是被我的突變有點吓到了,但此時她似乎也并不想就這樣算了,反而說道,‘這你自己都看不出來,還需要我去跟你說清楚才行麽?那要是這樣,我建議咱們之間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最起碼這段時間都不要見面了。分開一段時間,不要互相聯系,等你我之間想明白了之後,再說吧。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剛才也摔得不輕,別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現在也不算太晚。’
說完,她也沒有等我,而是起身拿着包便走了,而我不可能真的什麽也不管。跟着一起出了門之後,她卻回過頭來擺了擺手說道,‘別送了,你有時間不如好好想一想,記住,好好想。’
說完,她便上了路邊等客人的出租車,而車沒有停,就直接開走了。望着那出租車的尾燈,不知為何心裏那種空蕩蕩的感覺讓人感覺非常難受。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但在我心裏,我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場更大的雨,讓我從這種似夢非夢當中醒來。可天不遂人願,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而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回家,轉身又是回了餐廳裏面,卻不知道應該幹什麽。
而眼前的粥,還散發着絲絲的熱氣,一縷縷的飄散在了空中,我就這麽一直盯着粥裏面的熱氣飄散,直到一絲絲的熱氣都看不到。
端起面前的粥碗,這一碗白米粥,我仰着脖子全部倒進了肚子裏面,先冷後熱的感覺,在喉嚨中湧動,然而此時的我卻根本沒有什麽感覺,轉而端起了對面的那一碗,像剛才一樣,既沒有攪動,也沒有做別的動作,依然一口飲盡。
兩碗粥喝完,我不禁嘲笑了自己一下,‘這飯桶,喝粥跟河水沒什麽區別,除了吃,還有什麽能做到的。’
又坐了一陣子,讓因為喝粥出現在身上的汗,在屋子裏面散的幹淨之後,才慢慢起身,看了看店裏面的挂鐘,到了九點多。我也就不再繼續坐着,而是起身準備騎車回家。
天空中,又有一絲絲雨飄落而下。而我卻并沒有打算用什麽雨具,而是直接把車鎖打開,騎上車向着家的方向騎去。相對于剛才的驟雨,現在的雨水更像是輕盈的雨絲,滴落在身上和臉上,只能帶來絲絲清涼,卻并不會感覺潮濕。
而這并不算遠的回家路,我還是騎了很久,到十點鐘才到家。這也是因為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般我都會十點多才能到家,而回來太早的話,我擔心母親會疑惑為什麽回來這麽早,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但在路上很長的時間,我還是想了很多,卻依舊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一個什麽答案。即使是到了家,跟母親說了一聲之後,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也有些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