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破境

随着幽冥使的徹底消失,樊天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第一次遇到幽冥使的山腳下。

我嘞個去,這來來回回的,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樊天眉頭一皺,然後感覺到腦袋一沉,他的眼皮子往下耷拉,再次清醒的時候,就聽到小龍在焦慮地呼喚他的聲音:“天哥哥,天哥……”

“小龍,小龍你沒事了?”樊天一個激靈,從混沌中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不會忘記,在不久之前,小龍看着他的那個表情。

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呢?

“我一直好好的,能有什麽事?”小龍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倒是你,從那山族領地出來之後,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怎麽叫都叫你不醒。”

嗯?一出那山族幻境他就昏倒了麽?

難道……

“小龍,那你有跟我讨論過關于山族的一些事情麽?在我出來後?”

“讨論關于山族的事情?那不是在我們進這些山之前的事情了麽?”小龍再次變得有點呆滞。

樊天有瞬間的沉默:這麽說來,他當時出來後跟小龍發生過的那些對話,也都是不存在的。那麽,那樣東西呢?

樊天手一抖,往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把:按照小龍的描述,若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對話的話,那麽朵兒所化的那塊吊墜,應該也是他的幻覺。

可是,在他這麽想的時候,手掌心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樊天扯下來一看,正是當時朵兒交給他的那一塊吊墜。

吊墜一事是真的,那麽,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呢?

包括小龍對他的那個态度,在如今的樊天看來,依然是那麽真實,那麽令人不安。

小龍只是呆在玉簫中不方便出來,至于外面發生了什麽,他還是看得很明白。

所以,當樊天的手上出現一塊造型奇特的吊墜時,他一眼就看到了。

“天哥哥,這塊吊墜……”

樊天往玉簫所在的地方晃了晃:“怎麽,你認得出來?”

小龍湊近了仔細看了幾眼,吃了一驚:“這個,這個,好像是山族的圖騰吊墜,怎麽會在你的手上?”

這下輪到樊天撓頭了:他該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說與小龍聽嗎?

這事來得突然,樊天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開口道:“小龍,既然你認得出這是山族的東西,那你知道山族的族長是誰嗎?”

小龍聽着樊天的問題,卻是笑了:“山族雖然名字叫山族,卻并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個國家的名字,他們的最後一任統治者,是一位女皇。”

“女皇?是不是叫朵兒?”樊天道。

“當年山族鼎盛之時,可沒有哪個人敢大逆不道稱花朵女皇為朵兒,不過,天哥哥,你又是怎麽知道有朵兒這個人物的?”

畢竟山族已經滅亡近數百年了。

樊天嘆了一口氣:“因為我在那山中,看到了她。而且這吊墜,也是她給我的。”

小龍聽完若有所思:“山族都已經滅亡那麽多年了,你居然還能看到他們的族人。”

聯想到樊天一出山就昏迷不醒,小龍慢慢地點了點頭:“是了,山族當年,可是最擅長催眠和制造幻境。而你所看到的朵女皇,應該就是她用了某種辦法而留下來的神魂。”

這麽說來,倒是有點說得通了。

正因為他進了朵女皇所遺留的神魂幻境內,即使出來了,也會受到它的影響,以致于在剛出山腳,就昏迷不醒。

這樣一來的話,那個幽冥使到底是真的跟他交手了好幾回呢,還是只是他的幻境後遺症還沒有完全好?

不過,當他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到自己的腳上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鞋子整個兒底掉了,裏面露出了一對已經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襪子。

這雙鞋子,是不小心沾到了幽冥使的黃泉水才變成這樣的!

這麽說來,他的确碰到過幽冥使,而且還跟他打了好幾架,費了老大一番功夫,才把他送回了姥姥家。

真沒想到,這幻境中也能跟人打架打得不亦樂乎。

好在,是有驚無險地出來了。

既然與幽冥使大戰了好幾個回合這事兒,也是真的,那麽小龍他之前的那個态度,到底……

樊天搖了搖腦袋,不想繼續往下想。

小龍是自願跟着他的,他不能随随便便就懷疑自己的兄弟。

“現在沒事了,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趕路吧。”樊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大踏步地往前而去。

而他沒注意到的是,他那只無名指上,再一次出現了一縷淡淡的黑霧氣,只一瞬,便再一次不見了。

而離樊天他們十萬八千裏的一座雅樓上,一位正襟危坐的男子面前,正戰戰兢兢地跪了幾個人。

“回主上,幽冥使他,他被樊天那個小子拿陰謀詭計給搞得神魂俱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端坐着的男子,聽到屬下人的彙報,兩條劍眉緊緊地扭着,好像要将他們扭成大麻花一樣。

“幽冥使出馬,居然也不能傷到那小子的半根毫毛?這不科學。”

“不過,那個幽冥使,除了年齡一天一天地往上漲,這智商是倒退回去還給生他養他的人了嗎?居然連個這麽弱的小子都搞不定。簡直是給你們幽冥界丢臉。”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保持着一副尴尬的笑容:“主子教訓的是!不過,幽冥使也為他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這個樊天,看着像個捏着可圓可扁的家夥,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的難對付。”那男子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這樣的人,我應該把他招攬過來才行。”

男子擡起手去,伸出一個手指,往自己那個光潔到沒有半根胡子的下巴來回摩挲了幾下,最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對着他的屬下吩咐道——

“既然如此,你過來。”

那下屬誠惶誠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規規矩矩地雙手交差疊放在自己胸前,支愣着耳朵聽取自家主子的吩咐。

良久,那屬下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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