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天皓趕忙起身,扯下耳機,走上前與安媛解釋,他可不想然安媛誤會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完全是冤枉……
安媛無力後退幾步,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當遲天皓慢慢走過來時,她卻是想躲開他的手,她不想牽手,不想靠近遲天皓。
蘇樂顏也是趕忙起身,看着自己剛剛在出背上掙紮時弄亂的衣服,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天皓,你剛剛好壞。”
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是悶棍一般,直直打在安媛的後腦勺上,讓她瞬間身子軟了下去。若不是扶住桌子,她怕是已經狼狽的摔在地板上。
她腦海裏已經什麽也裝不下去,完全是剛剛蘇樂顏與遲天皓相擁的場面。她還真是找虐,來到這裏就為了看他們秀恩愛?!
她此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遲天皓,畢竟他一頭淩亂的頭發像是已經說明了什麽,可他眼裏的慌張又像是在訴說着他的不甘。“阿媛,你別誤會,我跟她之間根本就沒發生什麽。”遲天皓見安媛這幅模樣,知道她誤會深了,可他不甘靠近,生怕安媛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安媛慢慢起身,拭去腿上一點塵土,勾起唇角苦笑一聲。這還要怎麽解釋,看蘇樂顏那副得逞的模樣,她不由得一陣惡寒。若是遲天皓真的與蘇樂顏發生什麽,她便一輩子不見他。
遲天皓眸子裏越來越深,他想沖上去抱住安媛解釋,想吻她,想給她些溫暖。可如今他不敢,他深知安媛的性子,若是強迫她做什麽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那她可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主,他不敢,不敢冒險。
“天皓,我們之前怎麽樣你跟她沒必要解釋。”蘇樂顏起身遲天皓身邊,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這麽好的機會,若是不把握,那不就是傻!
安媛看着她的胳膊撫上遲天皓的身子,不由得一陣惡寒,她還真是陰魂不散……不過安媛還是根子阿姨遲天皓的反應。
遲天皓見安媛直直盯着自己愣住了,根本就沒意識到蘇樂顏拉着自己的胳膊。他慢慢學想要靠近安媛,卻是又猶豫了一下。
安媛看着他沒有反抗,拉着一個女人還看着自己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惡心,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失望。
三年前蘇樂顏身上的吻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面對着泉湧般的記憶,她卻是無能為力。只得慢慢接受。
眼前一幕幕閃過,安媛依舊有些懷疑遲天皓對自己到底是什麽感情,畢竟蘇樂顏可是他的青梅竹馬,據悉他們還是好過一段時間。如今蘇樂顏離婚不全都是為了他,那他怎麽可能沒感覺。
不然,他為什麽主動抱住她,為什麽上次沒推開她,為什麽在她上心的時候他出現,并且陪了她一個晚上?
那好,這一切自己又能算得了什麽?!
“遲天皓,我從未有過現在的失望,你根本就沒什麽好解釋。”安媛一咬牙便說出如今氣憤的話,她想知道遲天皓會不會有什麽反應……
那樣轉身跑出房間,眼裏氤氲起淚水,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心,那一幕像一把小刀慢慢淩遲着她的心髒,生疼卻又攔不住、
深秋的天氣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冷,路邊上的樹葉已經飄落的差不多,只留下些緊緊糾纏樹枝,任由冷風吹着瑟縮,也是沒有放手。
安媛不由冷嘲一聲,在門外等了半分鐘,見他一直沒出來便上了車。她不由自嘲一下,看來自己還真是瞎了眼,還希望他追出來,怎麽可能?他們倆巴不得她早早的出來吧。
汽車行駛過鋪滿落葉的地上,安媛已然沒了感覺,看着前方那個挂在樹枝上的葉子下車把它們拽了下去,然後淡然上車離開。
糾纏有什麽用,即使被他喜歡着又有什麽用,說到底還不是早晚都會離開。
而安媛不知道的是,剛剛遲天皓沒有追出來的原因。
他其實已經起身邁開腿要沖出來拉着安媛,可是蘇樂顏無聲的攔住他的腰,絲絲抱住不撒手,而當他用力推開蘇樂顏時,她卻是跌在地板上,耳邊流出鮮血。
遲天皓有些慌了,趕忙打電話給自己私人醫生,又是連忙給蘇樂顏止血,看着她痛苦的神色,一想到這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已經沒有了要追出去的意思。
蘇樂顏只覺得耳朵疼,可她心裏卻是樂開了花。遲天皓沒有追出去,這不就說明自己在他心裏還是有一定位置的。她不由提醒着自己,他是對自己有感情的,不然上次為何陪她。
“你沒事吧,對不起。”遲天皓輕聲說,額頭已經滲出些細汗。他眼底一片猩紅,想要對蘇樂顏發脾氣,質問她為什麽說出那麽模棱兩可的話,可看着她這幅模樣,他說不出口。
而蘇樂顏卻是聽不懂遲天皓在說什麽,她只看到他呶呶嘴,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她心裏也是慌了,一把抓住遲天皓的胳膊,眼裏已經沒有了一絲光芒,“天皓,我聽不到聲音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手遲天皓還沒來得及甩開,一聽到這句話他很是詫異,面上露出自責,若是說上一次蘇樂顏被家暴,那是自己牽線給她造成的損害,自己算是間接的害了她。
可如今自己把她推倒,雙耳失聰,那可不就是自己的直接責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麽要在倆女人身上糾纏,他一開始都應該認定是安媛的,直接拒絕蘇樂顏,次不會釀成現在這個後果。
“沒關系天皓,我不怪你。”蘇樂顏喃喃,模樣要多可憐又多可憐。既然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那便只能利用他的同情往下走,一定要留住他。
自己已經遍體鱗傷,若是再失去遲天皓,那将會是一無所有。
不行,這一切憑什麽便宜安媛,自己耳朵出事也要算在她的頭上。若不是她着急跑出去,自己豈會是這個樣子?!
遲天皓心裏嘆口氣,卻還是不得不留下來照顧蘇樂顏。
等醫生來到別墅,檢查完卻是無奈的搖搖頭,“耳膜受損,不知道是不是永久性傷害,若是永久性的她便是一輩子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