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陽左丘那像懲性的一兩元晶小費卻将這幾個守衛惹毛了。
有錢了不起?天府并不缺一擲百萬兩的富豪!
“哼,不好意思,我們懷疑你身份可疑,麻煩請随我去城務處協助調查。”那幾位守衛有意刁難道。
陽左丘并不想擔擱任何時間,高舉逍遙殿首座大弟子的身份玉牌,大吼一聲:“天府城主何在,十秒鐘內速來見我,不然後果自負!”
這主是他明面上的身份,若是拿出隐殿殿主的身份,即便是雲夢先生也要趕來給他下跪請安。
對于天府的城主來說,聖院任何殿的首座大弟子都是不可得罪的,至于逍遙殿的首座大弟子,那就是小祖宗一般的存在。
因為逍遙殿已成為三十六殿的首殿。
不用十秒,天府城主五秒鐘就趕來,一巴掌打掉那幾個守衛的牙齒,然後跪伏在地上認錯。
陽左丘也不與他廢話,說道:“他們四人說我身份有疑,需要去城務處接受調查,我現在還需要去嗎。”
“大人,不需要,不需要。”
這位城主倒會做人,将那個錢代還給陽左丘,這一次傳送費用他代付賠罪。
陽左丘踏進傳送祭壇,十秒鐘後消失在傳送祭壇上,那位城主眯了眯眼,冷哼一聲:臭小子,我的禮是那麽好受的麽!
這城主正是四皇子的人,立即向上禀報陽左丘的行蹤。
陽左丘傳送到青州省青木城後,本來需要乘坐鳳鬥飛往五千萬裏外的陽關城,陽關城有傳送祭壇傳送到下一個目的地,如此這般,一共需要中轉十幾次傳送祭壇。
但是,陽左丘離開青木城後就沒有飛往陽關城,而是落在千萬裏外的一座山頭上,捏動法訣口誦咒語,最後輕喝一聲:“七色祭壇,出來!”
一座巨大的七色祭壇破天而來,落在陽左丘面前,随後神識浸入祭壇中,看見一座巨大的四維地圖。
這是天元大陸的地圖。
一念間,在地圖上定位到楓葉帝國天狼山脈,随後七色祭壇彩光流轉。
陽左丘感應到無比恐怖的空間傳送之力,同時感應到祭壇受到可怕的空間擠壓力,欲将七色祭壇擠成碎片。
這便是遠距離傳送的可怕,傳送距離越遠,受到的空間擠壓力就越強,若非七色祭壇是帝器,使用一般的祭壇傳送,陽左丘此時就已被空間之力擠成肉醬。
天狼山上晴空萬裏,山中飛禽走獸晝伏夜出,此時正在窩裏呼呼大睡,只有少數符獸喜歡在白天裏出活動,在山中四處覓食。
就在此時,天狼山的寧靜被打破了,上空爆發出一股可怕的空間能量波動,天空像似被人狠狠地轟了一拳,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一道耀眼的火尾從天空的窟窿中噴了出來,如殒落般砸落在天狼山的某座山頭上。
這動靜驚動了附近山頭正在窩裏休息的符獸,他們嗅到了人類的氣息。
“人類,血食……”
可怕的空間之力消失了,陽左丘緩緩睜開睛,當看見不遠處那群背上長着一點點銀色斑點的紅狼時,便知道此時身在天狼山中。
這種狼正是天狼山獨有的銀星火狼,玄級五階符獸。
嗚……
陽左丘被上百頭銀星火狼包圍了。
外圍還有幾百頭猙獰的符獸張牙舞爪,準備擠進來分潤一分。
“人類,血食……”
“嗷嗚!”
狼王仰天呼嘯,正準備吹起發動進攻的號角發,陽左丘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哼的一聲說道:“我在急事要回家,沒空伴你們玩,滾!”
這剎那不怒而威,遠處的符獸都已被吓跑,唯獨那群銀星紅狼不怕死,仍嗚嗚地嗚咽着,準備發動攻擊。
就在此時,地上長出十幾顆巨大而猙獰的血魔聖藤。
“既然你們要找死,就拿你們來祭煉一下血魔聖藤吧。”
血馀王藤返祖進化為血魔聖藤後,還沒有機會出手,此刻小試牛刀,頓時魔性大發長出無數枝條,枝條上長着一張張血盤大嘴,嘴上長着一口會旋轉的鋸齒!
“試一試神舞九式第三式狂蛇亂舞吧。”
那一剎那,這山頭上如有無數條噬人魔蛇在狂歡,瘋狂地撕殺着銀星紅狼,這景象可怕之極,讓暗藏遠處企圖混水摸魚的符獸瑟瑟發抖,沒有半點偷襲的念頭,随後躲得遠遠的。
這群可憐的銀星紅狼,被血魔聖藤玩了一分多鐘後才大開殺戒,一張血盤大嘴活吞一頭紅狼,大嘴裏的鋸齒旋轉速度加速千倍,瞬間将一百多頭銀星紅狼撕成碎片,最後消化成巨大的生命能量輸送給陽左丘。
吞掉一百從頭銀星紅狼的生命精華,就像喝了一杯紅牛一樣。
累了困了喝紅牛。
陽左丘收起血魔聖藤,腳踏六合一步三萬裏,四步離開天狼山回到天元城外。
他并沒有立即回去,而是裝扮成一位身穿灰色鬥逢的旅人進城。
天知道裏面有什麽埋伏。
沒有人會想到陽左丘當天就使用帝器傳送,回到了天元城外,即便四皇子的人在城中設伏,也還沒有準備好迎接陽左丘回來,都以為陽左丘此時正在趕往下一個中轉的傳送點途中。
陽左丘就是要提前回來打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
“站住,拿天元城的身份玉碟出來,若是沒有,這裏不收旅人,請速速離開。”
陽左丘被守城的守衛攔下。
天元城什麽時候不接收過路客人進駐歇腳了?
他離開天狼腳前,陽家已經将天元城統一了。此時一眼看出,這些弟子根本不是陽家弟子,更加不是孫關兩家的人。
他們是誰?為何只允許天元城的人進去,不能讓旅人進城。
看來城中真的出事了!
陽左丘伸進口袋的手冒出一團真火,眨眼間就将一塊原石煉成一面身份玉碟遞上去。
“嗯,你這玉碟怎麽這麽熱。”一個守衛疑惑道。
陽左丘聲音故作沙啞地說道:“玉碟一直放在口袋裏,體溫捂熱的。”
那幾個守衛看了一眼玉碟,互望一眼,便說道:“嗯,進去吧。”
天元城是附近萬裏了熱鬧的一座土城,在城門外能竅視到城中的熱鬧。
主城道上車水馬龍,各種吆喝叫賣聲飄出城牆外,五裏之外也能隐隐聽聞。
當陽左丘走進天元城後,突然一片寂靜。
街道上沒有半個人,連半聲狗吠都沒聽聞。
本來在城外還能看見城內無比熱鬧、喧嘩震天,為什麽進城之後就變得如此詭異!
而且還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五龍遁甲!”
陽左丘一分為五,瞬間消失在不同方向。
陽左丘剛消失不到十秒鐘,就天降一群身穿鎖子甲的符修強者,他們的氣息竟達到符王之境。
“人呢?剛才進城的那個人怎麽不見了?”
“可能此人藏起來了,全城搜捕,絕不能讓他逃出去,提前洩露了風聲。”
這幾人分頭搜索。
在城中的某個角落匿藏着一個陰影,正是陽左丘。
他剛才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穿的鎖子甲正是天元皇朝羽陽軍的盔甲,這些人是羽陽軍的軍官,看他們衣領上的徽章,級別還不低。
“赫挽舟!若你敢動我陽家半根寒毛,我定将你碎撕萬段。”
待那幾個羽陽軍軍官離開後,陽左丘才現身出來,悄悄地在城中查探了一圈,頓時怒火中燒,城裏的居民竟然全遭毒氣,幾乎被屠光,家家戶戶都躺着一地屍體。
床上,桌上,地上,門檻上。
漂亮一點的女子最是凄慘。
“可惡,這群畜牲,虧你們還是天元皇朝的羽陽軍!我要拿你們祭天!”
這一切,皆因他而起,陽左丘心中悲憤之極,完全沒想到天元皇室會下去狠辣的毒手!
“這個仇,不但要殺光羽陽軍,還要拿赫挽舟的人頭來祭城中的父老鄉親!”
“還有雲夢這條老狗!”
看着家家戶戶裏躺着的屍體,陽左丘牙齒都咬碎了,緊握着拳頭,指甲爪進掌心中。
發怒解決不了問題,陽左丘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現在要想辦法确認陽府家人的安危。
往日繁華的天元城已城為一座死城,城中血腥彌漫,微風拂過陰氣森森。
陽府外守着幾十個身穿鎖子甲的羽陽軍,他們的實力鈞達到五星符宗以上,如此實力,随便出動一個兵都能橫掃天元城。
“小心點,聽說剛才城中進來了一個人,進來後就找不到蹤影。上頭說了,要抓活的,若無法活擒就殺掉,千萬別讓他逃掉了。”
一個羽陽軍軍官在門口訓斥道,随後便帶着一支巡邏隊離開了。
軍官走後,那守陽府的羽陽軍士兵閑于無聊,便聊了起來。
“聽說陽家有十來個水靈靈的姑娘藏起來找不到了,這破地方就巴掌那麽大的地方,能藏到哪?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揪出來,到時候兄弟們就有口福了。”
“那是,就算分兩口湯渣也好!”
“誰讓他們的家主陽左丘太不上道了,到時候爽完送她們下地府去告陽左丘的狀吧,是這小子害死她們的,不是我們!”
“哈哈哈……”
那群羽陽軍守護在陽府門口得意地笑着。
他們并沒有覺察到附暗的角落裏藏着一道陰影,正是陽左丘。
看樣子陽家的女弟子們已在掩護下離開陽家,在城中藏起來了。
但是她們面對的是如狼似虎的天元皇朝羽陽軍,對方這麽多家夥,遲早會被找到。
陽左丘在擔心陽家的女弟子同時,也在擔心着陽家的其餘族人,特別是他的母親。
陽母風韻猶存,很難想象落在這些畜牲手裏會發生什麽事情。
陽左丘心越急越冷淨,此時沖動無法解決問題,得先想辦法弄清楚族人的安危,被拘制在哪裏,才能制定迎救方案。
就在此時,幾個羽陽軍沖着某個角落大喝一聲:“誰在那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