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塔之下數息間聚滿了人,紛紛指着聖塔上空高呼:“看,好可怕的異象,誰在聖塔中修練什麽蓋世神功!”
“聽說聖塔的最高層符池裏有枚聖符,或不是那一枚聖符引動的異象。”
沒有人往大飛身上猜想。
此時才有人指着天榜驚呼道:“看,陽左丘什麽時候登上八十一層的!”
陽左丘登上八十一層後,天榜上顯示八十一層封頂,陽左丘的名字孤獨地站在八十一層上,當淩絕頂獨覽衆小山。
“他居然頂了!”
這是個爆炸性的消息,很快傳遍聖院。
天空上異象消失,萬裏放晴。
聖塔八十一層中,陽左丘坐在七色祭壇上,看着手掌心上長出的那位血色魔藤,既便是他自己的真符,也感到無比猙獰恐怖。
這一枚魔藤上長着一根根觸手,每一根觸手上都長着一張張血盤大嘴,嘴上的牙齒如同一個齒輪似的緩緩旋轉,若是咬中獵物,立馬撕成碎片。
血馀王藤終于長成血魔聖藤了!
從天級一品真符進化為聖級九品真符,就如從地上跨越到天上的距離。
陽左丘只用了七天時間完成。
就在此時,陽左丘心血來潮,心中頓生不安。
“嗯,是不是外面發生什麽事情,我預感到了什麽!”
陽左丘已經進來五十多天,是時候出去了。
腳下的七色祭壇已經完成祭煉,已成為他的帝第二件帝器。
暫時來說,只能拿來當作短程傳送祭壇來使用。
帝器本不能出現在天元大陸這種低級的原始之地,聖塔卻為七色祭壇掩藏住帝器的氣息,就像白虎神山一樣,利用白虎墳掩藏帝器氣息。
所以陽左丘不打算帶走七色祭壇,繼續留在八十一層,想使用時,一個心念就能召喚出來了。
聖塔下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來湊熱鬧瞻仰一下天榜八十一層那個名字。
“此人逆天啊,七星符宗的實力境界就闖登頂聖塔了,要知道當年聖師修練至符皇之境才登上七十五層!”
衆人正在議論之時,一道身影走出聖塔大門。
“是他,陽左丘出來了。”聖塔外有人驚呼道,一雙雙眼睛都好奇地看過去。
他卻無視掉這一雙雙羨慕、妒忌或好奇的眼神,腳踏六合一步踏出消失在衆人眼前,回到逍遙殿山門外。
陽左丘在聖塔閉關多日終于出關,驚動了李紅魚等一衆師兄姐,都想去看看這位小師又給他們帶回來什麽樣的驚喜。
看了解到陽左丘這一趟聖塔修練的成功後,感覺不是驚喜,而是驚吓,五十多天不見就從七星符宗晉升到九星符宗,關健是他竟然得到了前五任院長留下的衣缽傳承,這機緣大到不要不要的。
“小師弟,你真的如實交待沒有半點隐瞞?今天聖塔上的天地異象是不是你修練什麽強大的功法引動的。”李紅魚覺察這位小師弟有所隐瞞,沒有老實交待。
陽左丘摸了摸鼻子,說道:“算是吧,我得到玄武老祖的八十一層通關獎勵,獲得一枚聖靈石,吸收之後,将天級一品血馀王藤真符進化成聖級九品的血魔聖藤真符。”
将天級一品真符進化為聖級九品真符?這不叫一般驚喜,而是非常驚吓。
四師兄易天賜嘀咕道:師弟,你真是太逆天了,我連天級五品真符都不敢想,你卻擁有聖級九品真符了。
人比人比死人,這個小師弟實在太逆天了,胡天賜等師兄師姐們受到打擊後,不再和陽左丘比這些了。
他們覺得無論以後見到天賦多麽強悍的天才,都不會感到驚訝,他們現在已經被這位陽左丘小師弟弄到麻木了。
“師弟,雖然我們是你的兄長,但達者為先,你的符道造詣這般高,師姐在修行上有些疑惑之處一直無法解開,想請教徒弟。”
九師姐猶豫了很久,終于鼓氣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被這位小師弟笑。
學海無涯,這有什麽可笑的?
“師姐,只要你不嫌棄師弟才疏學淺,但問無妨,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陽左丘擺擺手說道。
九師姐問出心中幾個無法尋找到答案的疑問,陽左丘卻出口成章,讓九師姐矛塞頓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陽左丘的解釋不但讓九師姐恍然明悟,還令她舉一悟三,前方黑暗的道路豁然開朗。
其他師兄姐坐不住了,争相提出自己各種無法解答的疑問。
陽左丘讀書百萬卷,熟釋萬符道院每一門秘術傳承,所以對這些師兄的疑問能即刻解答。
玉姥夫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在李紅魚身旁聽得津津有味,随後連連點頭,誇贊道:“不錯,果然是一座移動藏經閣,胸口有書百萬卷。還是天生之才,自學可悟百萬真理。”
被人如此吹捧,陽左丘摸了摸鼻子。
本該師兄師姐給師弟上課的,現在變成師弟給師兄師姐上課,而且還心傳口授一些失傳的絕學,連李紅魚及玉姥夫人這等成就的絕頂強者也甘當學生,受益匪淺。
陽左丘一連講了半個月課,吸引了逍遙殿及天姥殿的學生前來聽課,都聽得如癡如醉。
此時玉姥夫人哈哈一笑,說道:“小飛,聽君一席課,勝讀百年書,你竟然解開了我心中十幾年的疑惑,老朽要去閉關了,出關之時定會比現在有所進步。”
玉姥夫人一步踏出,離開逍遙殿回到天姥殿閉關去了。
李紅魚也一樣,聽君一席課,居然堪破了那一道桎梏,也要去閉關修練十天半個月。
其餘的師兄師長大有收獲,也紛紛離開閉關。
“哈哈哈,小師弟,得你,我逍遙殿之福!我萬符道院之福。我們今天都沾了你的光。”李紅魚無比滿意地說道。
就在此時,陽左丘的‘信玉’微微顫動了一下,收到了一條符息:“來五連山獅子陽,只允一個人來!”
這是一條匿名符信,內容看來上莫明奇妙,陽左丘卻眼皮直跳,感覺要出什麽事情。
“小飛,怎麽了?”李紅魚關心道。
陽左丘聳了聳肩,說:“沒什麽,閉關閉太久,我想一個人到處走走,散散心。”
“不需要我倍麽?”李紅魚問道。
陽左丘搖了搖頭,說:“随便走走而已。”
李紅魚不疑有他,擺了擺手,說:“去吧,今晚來老地方見,我和山主親自下廚給你炒幾味下酒小菜。”
陽左丘沒有拒絕,拱了拱手就離開逍遙殿。
五連山在天府外城東邊一座大山,連纏百裏,此山中有一片楓紅色的山陽叫作獅子陽。
陽左丘剛來到獅子陽裏,陽中頓時起霧。
“哼,雕蟲小技!”
這是對方障眼法所為,陽左丘在迷霧中走了十多分鐘,面前出現一塊巨大的卧牛石。
卧牛石上用有字,有血寫着幾行大字:“你家人在我手上,若不想他們死,速回天元城救人,否則母子天人兩相隔!”
“勿驚動聖院其它人,否則就等着明天今日給你母親上墳。”
什麽,陽家被劫持了!
陽左丘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陽左丘算了一下時間,離赴五年之約還剩下半個月,正準備過兩天就去帝都赴戰,沒想到離五年戰約還有半個月時間,家裏就出事了。
陽左丘捏指一算,腦子裏閃過千萬個念頭,冷冷一笑,說道:“這個時間點算得真是剛剛好啊,一來一回至少要十五天,貌似洽好足夠一個來回,若半路上出現一點擔擱,可能就要二三十天,甚至更久,比如沿路搞些破壞!”
而且陽左丘心中越發不安,覺得對方在心在這個點上拿家人要脅他,必定畜謀已久,做好一切準備,就等他跳進這個坑裏,有去不無!
“說不定在我回去的路上就已埋伏好強者阻撓我!”
這個點上,誰敢動他的家人?
天下人皆知他是聖院的重要人物,家眷受到聖院保護,誰敢動?
一般人的确不敢動,但有兩個勢力敢做此事:東龍神教和天元皇室。
陽左丘頓時推算出因果,百分百肯定是赫挽舟幹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我要來回的路上疲于奔命,若是死在路上,或是被拖延超時,五年戰約的對決,将由秦龍自動勝出。”
“真是好算計啊!你在賭美人與家人,我會選哪一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陽左丘兩者都要選。
若是以前,明知前面有火坑也必須跳,但是現在嘛……
陽左丘腦子飛速轉動,眨眼間想出一條條應對計策,最後選取一條最直接的方法,冷冷一笑:哼,你們要玩,我就賠你們好好玩!
“赫挽舟,我會讓你輸到五體投地!”
獅子陽外的暗處藏着幾個人,正盯着獅子陽裏的動靜。
“你們說,那個小子會不會中招。”
暗處向躲藏着的那幾個暗哨低聲議論道。
就在此時,一只美麗的鳳鬥從獅子陽中飛出,鳳鬥上站着一個白袍青年。
“你們禀報四皇子,那小子出來了,我們兩人暗中跟上去!”
山陽中飛起兩只黃座天鷹,飛到十萬米高空上悄悄跟着鳳鬥。
黃金天鷹是中州特有的鷹種,天府上空滿天都是黃金天鷹,一般人不會覺察到身後跟着兩個人。
在天府南邊有一座巨大的傳送場,傳送場上有上五十多個傳送祭壇,通往天元皇朝帝者及各大城市。
陽左丘來到傳送場後收起鳳鬥,随後徑直走向其中一個祭壇,對這座祭壇守衛說道:“我要去青州省青陽城。”
祭壇守衛是幾個聖院外院弟子,見陽左丘這一身不起眼的打扮,便有意刁難道:“去青州省,很遠的哦,需要五百萬兩元晶一個人,你給得起嗎。”
陽左丘随手扔了一個錢袋過去,說道:“多的不用找,當作小費。”
這幾個守衛拿錢袋一稱,五百萬零一兩靈晶!
因為傳送祭壇需要的能量巨大,一般人都坐不起,像陽左丘這種随手豪擲五百萬兩元晶的人并不多,一般都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