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自然也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連面目都已經發生了悄然的變化,但是還是以前那個會不顧一切護着他的那個人沒錯。
只不過,現在的他,還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時機到了,不用他說,樊天也會知道的。
笑了一會,小龍道:“天哥哥不是還帶了兩個人一起來的麽?進來這裏也有不少時間了。咱們出去吧。”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而原本被他拿在手裏的那支玉簫,如今卻是到了樊天的手上。
“天哥哥,我的身份,現在還不可以過早地暴露于人前,所以,我就在這玉簫裏面暫住一陣。你快出去吧,免得外面的人等急了。”
樊天應了一聲,待他再一次擡起頭來時,發現眼前的白霧已經消失殆盡,而他自己,還是端坐在那張龍椅之上。
到現在為止,就是樊天再愚鈍,他都感覺到了,這個地方,好像跟他有着莫大的聯系,所接觸到的人或物,都是有着密切的關聯。
而且這個關聯,所跨越的時間還很長。
接下來,他又會遇到什麽人或者什麽事呢?
這使得樊天不由得有點好奇。
“樊天,你可算是出來了。你要是再不出來,你父親都差點把這龍椅給砸了去找你了。”
樊天剛回過神來,就聽到龍白在一邊說話。
“我怎麽了?”樊天從那龍椅上面慢慢地站了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龍白斜看了樊天一眼:“你說你,這龍椅坐就坐吧,一點防範心都沒有的,這麽大一個人,說消失就消失,可把我跟你父親給吓得……”
原來,在樊天看到那層濃霧起的時候,在外面的龍白跟樊宏就在同一時間發現不見了樊天的身影。
這個意外,使得龍白跟樊宏兩個圍着那把龍椅研究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一星半點與那機關啊暗道啊有關的東西。
一個活生生的人憑空消失,再怎麽大白天的,也會讓人驚恐萬分吧。
更何況,如今樊宏的所有精神支柱,都來自他的兒子樊天,這樊天突然失蹤了,樊宏可不得發了狂?
幸好龍白還保留着幾分冷靜,他想到了這一路過來樊天已經好幾次出現這樣類似的情況,便将自己的分析說給了樊宏聽。
樊宏自然也知道自己兒子這一段時間以來所碰到的各種奇遇,他認可了龍白的分析。
“你看,若不是我的及時阻攔,說不定這個時候,你想要回來,可得費上一番周折。”龍白最後,來了一段總結性陳詞。
樊天聽了不由得微笑:龍白這樣的性子,應該跟小龍玩得來吧。
想到這裏,連他自己也愣了愣,居然這麽快就把小龍劃為自己人這一拔了?
“天哥哥,你可千萬別腦袋一熱,把我給拉出去亮相!”小龍的聲音适時地在樊天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他這天哥哥的确是有點傻了,誰愛跟那麽逗逼的一顆種子在一塊?雖然這顆種子的确是挺有意思的。
小龍默默地吐槽了一番。
樊天尴尬地笑了一下。沒有小龍的提醒,他還真的就把他給龍白跟自己的父親介紹了。
“行了,小子,說說這回,你又有什麽奇遇了吧?”龍白問道。
龍白只是在好奇眼前的這個小子自從進了這幽蘭古國之後,好像整個人都變得有點不一樣。
好像他根本不是來尋寶探險的,而是回了自己的地盤一樣自然。
這裏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麽,龍白有點搞不明白。
不過,看在樊天的變化都是令人安心的,龍白也就不去橫加阻止。
“我們要找的權杖,的确在這裏面。”樊天打算直奔主題。
“當真?在哪?在哪?”龍白道。
權杖啊,一杖在手傲視天下群雄啊,對于這樣的寶物,誰不想親眼見識一下?
“看運氣了。”想到小龍說的那條天蛇跳脫的性子,樊天道。
“咳,你這不等于白說?”龍白道:這小子,什麽時候也開始變得如此腹黑?
“這皇宮那麽大,不在這裏,肯定在這裏面的某一處。走吧!”樊天道。
“也是。”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繞過了那把龍椅,繼續往裏走去。
越走越荒涼,越走周遭的空氣溫度變得越來越低。
“這是什麽鬼地方了?”三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眼前,已經沒有了剛才所見的那個空曠皇宮四周淡淡的金光,只剩下一片陰森森的黑暗。
可是他們根本就沒走出那皇宮,只不過是往皇宮的其他地方走了幾步而已。
既然沒有走到皇宮外面,現在出現這樣的場景,只能說明,他們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就踩進了某個未知空間,或者說,誤入了某個陣法當中。
陣法……
樊天跟龍白對視了一眼。
若真是陣法,那應該還好應付一些。兩個人同時這樣想道。
不過,眼下,這裏面全都是一片陰森森,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
樊天伸手晃了一下,一團明豔的鳳雷火焰,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方。
而更為奇特的是,這團火焰一出現,就自動脫離了樊天的手掌,飄飄忽忽地往他們的頭頂上一跳。瞬間,就将周圍五米方圓的範圍照亮如白晝。
亮如白晝也沒什麽用,周圍除了多了一絲極為血腥的味道之外,依然是空空如也。
不過這個味道……樊天動了動自己的鼻子。
是血腥氣沒錯了!
既然有着別的東西存在,不管是氣味還是別的,都說明了一件事,這裏面,并不像他們所看到的這樣,什麽東西都沒有。
“這裏面有點古怪,我們不要走散了。”樊天提醒了一句。
龍白自然也聞到了這股古怪的氣味,他贊同地點了點頭。
而情況不太好的,是樊宏。
在三個人當中,如今實力最弱的,非樊宏莫屬,再加上他的年紀擺在那裏,雖然他也聞到了空氣中那股似有若無的血腥氣,但是更多的是窒息的感覺。
沒錯,樊宏感覺自己慢慢地透不氣來了,就好像有什麽無形的東西,纏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的臉色都漸漸地變得蒼白起來。
“父親,你怎麽了?”樊天往四周打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回頭卻看到樊宏滿頭大汗面色蒼白地單膝跪倒在地上。
樊天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父親搖搖欲墜的那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