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挽舟滿臉扭曲的怒容看着赫小雨,說:“九妹,我告訴你,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取到你的。”
“我不會一直輸給他的,只要贏一次,足以讓他萬劫不複。”
“因為我是真龍天子,天元皇朝的下一任帝皇,我命格尊貴無比,陽左丘只是來自偏遠之地的草寇,他命賤如草芥,最後一定會輸給我的。”
赫小雨知道赫挽舟已權欲熏心,近乎入魔,和他沒什麽話好說,便轉身離開,臨走時留下一句話:“英雄莫問出處,我以他為榮,三個月個的五年戰約,必勝秦龍。”
赫挽舟更怒了,指着赫小雨的背影怒吼道:“赫小雨,我告訴你,秦龍少主的天賦比你相象中強大百倍,比陽左丘升大千倍,東龍神教必定會傾囊培養他!”
“三個月個,陽左丘等着去送死吧!”
随後赫挽舟怒喝一聲:“來人,将九公主送回帝都,即刻,不得多逗留一刻。”
赫挽舟真怕陽左丘再次拐走赫小雨。
大殿上,屍體橫躺着三具,剩下的那十個侍衛站在下方瑟瑟發抖。
此刻氣氛安靜、詭異,似乎四皇子在醞釀着更可怕的怒火。
就在此時,一位雙眼充滿智慧的老者負手走進來,将這十個侍衛及其餘閑雜人等打發出去。
這些人如蒙特赦一般。
老者正是雲夢先生。
兩師徒從來沒有說過半句玩笑話及閑話,雲夢來找赫挽舟自然不是來唠家常的。
“老師,我不想陽左丘在這世上多活一刻,你肯定有辦法的。”赫挽舟說道。
只要能弄死陽左丘,出一口惡氣,條件任雲夢開,不論要女人還是錢,或是天材地寶符丹符器,他都能滿足。
雲夢卻是冷哼一聲,說:“你可知道,你這次失敗送給他多大的利益。”
據雲夢的內線消息,陽左丘已得到四位隐殿執事的認可。
赫挽舟卻不知道隐殿是什麽存在,為何會令雲夢如此忌諱。
雲夢無比忌諱地說道:“隐殿才是萬符道院的真正底蘊,若非有隐殿在暗中守護着,聖院早已是老夫的囊中之物,何須忌諱玉姥夫人。”
“因為他和聖師都是隐殿四家的人。”
“那小子贏下這次三十六殿争霸賽的觀軍後,已受到隐殿四執事昭見,我猜測隐殿看中了其天賦,想培養他!”
“他一旦加入隐殿,你就不能在聖院中動他了,就連抹黑等下級技倆也最好不要再用。”
一聽說陽左丘獲得如此大的益處,赫挽舟更加按奈不住,難道就沒辦法弄死這小子了?
不然,他胸口惡氣難下。
雲夢想了一下,沉聲道:“想殺他确實不易,卻不是沒辦法,現在有一個辦法,需要你去找秦龍少主商議,想必現在他比你還想陽左丘死。”
随後,雲夢向赫挽舟說商議起下一步除掉陽左丘的計劃,矛頭直接對準三個月後的五年戰約。
日出東方,天吐白露。
陽左丘從隐殿出來時才發現已經在裏面呆了八天左右,給隐殿的兄弟銘刻了一百多道銘咒。
他銘刻的這些銘咒有一半是從傳功殿裏學到的,有一半是以前積累下來的,品階都不低,至少也擁有地級四品,最高的達到地級一品銘咒。
對于強者來說,銘咒的品階不低于玄級,只要适合自己的,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威力。
當然,品階越高,說明此銘咒的威能越恐怖。
連續銘刻一百多道銘咒,陽左丘感覺自己的符咒詣造已經達到瓶胫,想要再往上提升,必須閉關潛心深造。
他算了一下時間,離秦龍的五年戰約赴戰之日還有兩個月二十天。
只差八十多天就能将赫小雨取回家了,陽左丘心中不激動不已。
“不知道小手還在不在聖院。”
陽左丘不介意再帶赫小雨出去私奔八十天,再直接和她一起去帝者。
赫挽舟吃過一次虧,第二次就學聰明了,三十六殿争霸賽結束的第二天就将赫小雨緊急送離聖院,以免給陽左丘可趁之機。
腳踏六合,陽左丘一步出現在赫小雨原來落腳的行宮中,此時已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日常打掃衛生的啊姨在掃地。
陽左丘在行宮中地尋了一圈,并沒發現赫小雨留下什麽,正準備離開時,便聽聞那位掃地的啊姨說道:“小夥子,你是在這個麽?”
掃地啊姨遞給陽左丘一封,說是九公主臨走時留下,要她等陽左丘來,然後親手親給陽左丘。
“赫小手的親筆留信?”
陽左丘打開信函一看,信上寫着一個大大的血字:殺!
此字露着一股滔天怨念,而且字跡跟本不是赫小雨寫的。
他知道是誰寫的:赫挽舟!
赫挽舟早就算準陽左丘會來這裏找赫小雨,特地留一個人在這裏等他。
那個掃地啊姨早已不見蹤影。
突然,陽左丘眉頭一凝,這裏有詐!
腦海剛閃過這個念頭,“轟”的一聲震天巨響,這棟行宮十裏範圍內被炸出一個萬米深的大坑。
那座行宮被瞬間炸成粉碎。
“那小子死了麽?”一個身穿保潔啊姨妝束的女人站在二十裏外的山頂上,看着遠處那個大坑,搜尋着陽左丘的蹤跡。
這麽恐怖的威炸突然爆炸,想必再強的強者也會被炸成飛灰吧。
突然間,這女人身後傳來一把冰冷地聲音:“你覺得這種爆炸的程度能殺死我麽?”
她正想回頭時,脖子上被架着一把劍,劍鋒冰涼,只要一回頭就腦袋掉地。
“別怕,我不會殺你,因為我從來不殺連蝼蟻都不如的弱者。”
“你也幫我帶一封信回去給你的狗主子。”
陽左丘将一封信塞進這個女人的口袋後,腳踏六合消失無蹤。
這女人立即回去向赫挽舟禀報此時。
“信,你來讀。”
赫挽舟似乎有些心虛,怕陽左丘以彼之道還治彼之身,會用他坑陽左丘的方法報複回來。
那個女侍衛拆開信後,一個大大的殺字映入眼簾,霎時間殺氣暴走殺意霸道。
這一個殺字蘊含陽左丘的無窮殺意凝成的一道殺念:白虎殺念。
白虎星代表着殺伐!
霸道,嗜血,狂暴。
這瞬間如聞白虎嗜血咆哮:吼!
白虎殺念引來虛空上垂落百萬道白虎星光,化作數百道劍光,組成一個巨大的殺字。
殺!
咔嚓一聲,劍光閃逝,赫挽舟身在的那棟大殿被切成無數塊。
而那個手持殺念信的女侍衛仍安然無恙,卻被吓到雙腿發抖魂飛魄散。
這道殺念信,實在太可怕了,那個人只在信上寫了一個殺字而已!
“敵襲,敵襲!”
萬符殿亂成一鍋粥,而罪魁禍首已經在聖院裏轉了一圈,回到逍遙殿了。
陽左丘奪冠、逍遙殿榮升首殿後,聖院之內一片哥功頌德。
本來在聖院裏一面倒地黑他、罵他,各種造謠。
現在,他悄然溜了一圈,那些曾經黑他罵他造謠他的人,都已經被打服了,各種贊美。
“依我之見,陽左丘首座的實力及天賦已經能與四皇子媲美了。”
“對,陽左丘首座這一戰實在驚豔,我為以前黑過他而道歉。”
“沒錯,我也該為以前狗眼看人低而自責三分鐘。”
“你們這些家夥,難道不知道英雄莫問出處嗎,自責三分鐘也算我一份。”
有被陽左丘打服的,自然也有怨恨他的,比如蒼穹殿和萬符殿。
蒼穹殿,曾經的第一陣第一順位,幾千年沒掉落個第一陣的實力強殿,曾出過二十幾位院長,副院長四十幾位。
豈料一戰過後,被陽左丘從神壇打落到深淵底部,起碼有一百年不能翻身。
當驕傲被打翻,只剩怨恨。
“哼,陽左丘算個鳥毛,四皇子沒出手而已,若是出手,一只手指能将他碾成渣渣。”
“就是,他還想跟秦龍少主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秦龍?陽左丘心中一聲冷笑,他們還不知道秦龍已經被他一腳斷了根,侵入他體內的白虎殺氣,連蛋黃都絞碎了,就算天賦過人,也只是個公公。
這種廢物,早已不被陽左丘當成對手。
留着他苛活着,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地将赫小雨取回家罷了。
回到逍遙殿後,見師兄姐們都很忙,只有他一個超級閑人,便沒有去打擾他們,直接去找李紅魚。
他本來是不想找這位師姐的,畢竟發生那種事情,暫時還适應不過來。
沒想到高慧君也在。
“來了就想走?我們正等着你回來,磋商些人生大事呢。”
什麽人生大事?李紅魚和高慧君兩位師姐也沒有開門見山說。
“大事先放後面說,我們先磋商我們之間的一點私事。”李紅魚師姐說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到底是磋商還是砌磋?
三天後,紅魚師姐才心滿意足地商量所謂的大事:七十七天之後,你和秦龍少主的五年戰約就到了,你準備得如何?
陽左丘輕輕捶了捶小腰,無比淡定道:“對付這種廢柴,兩位師姐覺得師弟需要準備什麽?”
這可問倒兩人了,李紅魚妩媚一笑,說:“就沖你如此強悍的戰鬥力,且相信你已經準備好了。”
高慧君聽後臉紅羞紅。
陽左丘卻目露一抹殺氣,霎時間空氣蕭殺,冰冷地說道:“為了那一刻,我已經準備了五年,已無須再準備什麽,只待決戰那一刻。”
李紅魚眉頭輕凝,說道:“說句不中聽的話,現在東龍神教的實力并不比聖院差,秦龍的天賦也不弱。”
“或許單打獨鬥,你能打贏秦龍,但龍東神教未必給你這個機會,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應對。”
“若是事不可為,就戰略性放棄吧……”
說到這,李紅魚高傲地說道:“因為你還有我和慧君。”
“神月山的實力并不比東龍神教弱多少,卻比天元皇朝強盛一倍有餘,論地位,慧君身為神月山主,比九公主高出一大截。”
“現在逍遙殿已為首殿,我為首殿殿主,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定可助你成就霸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女人碰上女人的時候,水頓時化成火焰,誰都容不下誰,必須先分個高低。
以李紅魚如此高傲強悍的氣勢,自然能将陽左丘勸退就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