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定星盤是使用空間晶石煉制的,除了需要消耗大量元晶,每使用一次還會自損一次空間晶石內的能量,直至消耗完畢。
品質次點的定星盤,可使用一兩次,好一點的能使用四五次,而能使用十次的,屬于極品定星盤,其保命價值無法用錢去衡量。
好寶貝,不要白不要,反正招惹上了那種量級的存在,送他一件定星盤,就跟大人送小孩一顆糖果一般,跟本就算不上人情。
錢花出去才叫錢,寶物能發揮出用途才叫寶物,不然跟一堆廢物有何區別。
所以陽左丘眉頭不皺一下,激活定星盤,将定星盤的空間指針撥到其中一個已記錄的經緯座标:聖都天府!
其實,小鳳再飛十天十夜就能回到聖都天府了,他卻想搶先體驗一把定星盤空間傳送的滋味。
若是劍青蓮的殘魂不是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出來,肯定會罵他敗家。
定星盤的價值是用來逃命的,因為使用定星盤的成本很高。
一塊能使用十次的的空間晶石價值十億元晶。
一傳送一次需要消耗千萬兩元晶的能量。
也就是說,使用一次定星盤相當燒掉一億一千萬兩元晶。
使用傳送祭壇回聖都天府,最多只燒五百萬兩元晶。
無論元晶或是符器,在陽左丘眼裏,就是拿來用的消耗品,不用屯着就是破爛。
陽左丘眼前一花,随後環境大變,視線一晃,一秒鐘後回過神來,發現已身在另一處荒野中,十裏之外,一座雄偉的聖域映入眼簾。
“天府,我又回來了!”
闊別四年多,再回天府,就像一個小學生假期結束要回學校上課的感覺。
“看來使用定星盤傳送,感覺跟祭壇傳送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一步到位,傳的距離夠遠!”
這就是一次燒掉一億一千萬兩元晶的感覺麽?
陽左丘腳踏六合一步萬裏,正想穿過天府的城牆,一步回到聖院時,突然像越一牆厚厚的鋼鐵城牆上似的,受到強激的反噬,将他彈出百裏之外,撞塌了十幾個山頭。
幸好他感覺不妙,及時剎車收起身法,肉身撞在城牆上被反彈回來。
否則受到的反擊更可怕。
聖都天府四面城牆百萬裏,每一塊牆磚都是用符獸的骨頭燒的,每一塊磚裏都鑲嵌着一顆符獸符核。
億萬符核徹成一堵可怕的聖牆,最後被煉成一個整體——城防聖陣。
闊別四年,陽左丘竟無形中低估了聖院的實力。
此時再回天府,才發現天府的四面聖牆如此恐怖,恐怕連九星符皇想強闖也要飲恨。
這才是聖院屹立五萬年不倒的原因之一,聖府的底蘊太厚了。
只要龜縮天府中,集合整個天元大陸的所有力量都打不進去。
陽左丘只得乖乖地從天府大門進入。
天府分成三重城區,外圍是普通人住的外城,中間是符修聚居地,內城是聖城,即聖院所在。
“聖院閑人止步,想進城,請出示萬符道院的師生證件,或者聖院核準的通行證明。”
陽左丘被攔在聖城大門外,他搜索了一會終于搜出一張藏了幾年的聖院學生身份玉牌。
正想進去時,卻被守值的學生攔下,其中一人說道:“不好意思,就是假的學生證,限你十分鐘內滾出天府,不然後果自負。”
陽左丘眉頭一凝,城門符陣能讀取到學生身份玉牌裏的信息,足已證明他是聖院的學生,這些守衛怎麽會說這是假的。
随後他的視線落在這些守衛的胸口上,別着一個徽章,他一眼就認出就是萬符殿的徽章。
聖院三十六殿會輪流派學生值守大門一段時間。
此時值崗的正好是三十六殿萬符殿的一年級學生。
四年前,陽左丘是聖院一年級的新人王,因為要撬秦龍少主的牆角,與之立下五年戰約而聞名。
而四皇子赫挽舟一心想和秦龍少主聯系,為皇室攀上東龍神教這條高枝。
四皇子赫挽舟的影響力甚大,從此,在學院內幾乎天下為敵,無人願意承認他的實力。
後來在消除魔孽的歷練任務中突然失去音訊,四年多沒再回過聖院,大多數人都已忘掉陽左丘這個人。但一個星期前在界碑前的那一戰,技驚四野,再次聲名大燥。
聖院是學術重地,裏面的學生除了學生就是修練,要麽就是各種明暗鬥争,很多學生平時都不會關心區區一個下三流的‘黑榜’,這一次卻将他們震憾住了:這小子的人頭居然值一億兩元晶!
随後便有人去打聽陽左丘的事跡,聽完之後如置夢幻,感覺很不真實:一個鄉野小子有這般逆天嗎?
“切,區區黑榜而已,只是賞金獵人們索造的神話而已,外面不少符修強者都說那些傳言是誇大其事的謠言,真實度不足百分之一!”
“他的腦袋之所以值錢,還不是因為他得罪了血符宮!”
妒忌是原罪,陽左丘的名字再次被這座符道聖院熱議,卻因為種種原因被抹得更黑。
“哼,一個不敢回來直現四皇子與秦龍少主,只敢在混亂之地那種不毛之地躲了四年的垃圾!”
“懦夫、無膽匪類。”
“他敢回來麽?四皇子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能否熬到五年之約還是個未知數。”
“要是我,我一定會繼續躲過六七年,甚至一輩子,不然就要赴五年之約,秦龍少主現在得到符聖衣缽,已榮升二星符王,十個陽左丘都打不過秦龍少主!”
陽左丘被打上了躲避戰約、躲避四皇子的懦夫标簽。
同時也有人得到情報,推測他最近這段時間會回聖院。
所以經過某些人的暗中安排,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陽左丘身經百戰,在混亂之地、西漠、死亡荒漠歷練了四年,身上早已磨砺出一股霸主氣派。
一念間就想明白是誰在指使這些人背後刁難自己,便将這些溫室中長大的可憐蟲當成空氣,直接走進聖院大門。
“哼,你這狂徒,竟敢強闖聖院,受死吧。”
“強闖聖院者視如邪端入侵者,殺無赦!”
那群守衛正想将陽左丘拿下時,陽左丘冷冷地回眸看了一眼,額頭皺紋隐隐凝成一個王字。
剎那間虎王霸氣爆發,那十幾個一年級學生心頭一顫,膽被吓裂了,癱軟在地上雙腿發抖,口吐白沫。
随後陽左丘被聞風趕來的援兵團團圍住。
這些援兵正是聖院學生會成員。
聖院學生會中,萬符殿的學生一家獨大,其餘三十五殿的學生只能抱起大腿。
“你敢攻擊聖城當值守衛,該當何罪。”其餘一位學生會骨幹指着陽左丘冷哼道。
看此人制服上的挂着的兩個徽章,其中一個徽章是萬符殿的标記,另外一個是此人所在學生會的官職。
呵,原來是個學生會小官,好大的官威啊!
陽左丘在混亂之地磨練那四年多,眼前這些聖院學生在他面前就如一群溫室長大的小奶狗,奶兇奶兇的,其實對他半點威脅都沒有。
他聳了聳肩膀,說:“你們哪只眼睛看見我動手了?我剛才一回頭,他們就被吓死了,莫非要告我用眼神吓死人麽?”
這裏發生這麽大動靜,引來許多學生看熱鬧。
此話說得嚣張,頓時惹來一陣笑話。
陽左丘算是聖院中的過氣名人,這幾天又成了熱議對象,此進再見他,不少人都覺得:他比過去更嚣張了。
那位學生會的小官可不管那些守衛是怎麽癱倒在地的,即便莫需有的罪名,也要将擅闖聖院、肆意殺傷聖院守衛這口鍋扣在陽左丘頭上。
因為這是赫挽舟的命令。
現在,四皇子赫挽舟已成為萬符殿的首席大弟子,不但背景強大,在聖院的地位也非常高,僅次于殿主之下。
“哼,你少得狡辨,守衛公事公辦,你去肆意攪亂傷人,不經守衛允許擅闖聖城,一律按院規重處,罪該當誅。”
“來人,将這擅闖聖城的入侵者處死,讓其碎屍萬段。”
學生會裏,那裏欲拍萬符殿馬屁的人争先出手。
“畜牲小兒,束手就死吧!”
“白虎怒目!”
陽左丘頭頂的無盡虛空上出現一顆銀白色星辰——白虎星。
射落無數道白虎星光凝成一尊白虎星象,睜開眼睛腑視地上的蝼蟻。
在睜眼那瞬間,白虎殺氣測漏。
“吼……”
這殺氣比剛才在城門中吓癱那群守衛的還可怕,當即将這些人吓到原地哆嗦顫抖,尿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有人還從褲管裏掉了一坨金黃之物下地,頓時騷臭彌息。
周圍觀戰的人已經被這白虎殺氣吓得夠嗆,聞到這等味道後,立即躲得遠遠的。
“媽蛋,好臭,這些學生會的人居然被吓屎了。”
其中萬符殿的人最是不堪,一個個發瘋似的高喊:“好可怕,他不是人,娘,我要回家!”
剛才最嚣張的那位學生會小官已經被吓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別殺我,別殺我。”
“來,跪下來叫我一聲爹,我就不殺你。”陽左丘說道。
“爹,別殺我。”那位萬符殿的學生會小官跪在地下求饒道。
“嗯,真乖,自己滾到一邊去,別擋我的路。”
那個學生會小官真的躺在地上圓滾滾地滾開,其餘的萬符殿學生也在無比恐懼中,躺在地上滾到一邊去,讓出一條路來。
陽左丘負手而立,悠然從容地走進聖院。
萬符殿的學生聞風趕來,看見眼前這一幕後,眼睛都怒紅了。
今天,萬符殿的面子被陽左丘狠狠踩碎了,未來很久一段時間都段成為聖院學生們的笑料,連頭都無法擡起來。
“臭小子,你則無視聖院規則,擅闖聖院,還羞辱聖院學生,你死定了,天上地下無人能救你。”
趕來救場的萬符殿學生怒吼道,結果陽左丘翻手為雲,白虎星象将一大片萬符殿學生一掌拍翻。
“你們看清楚這是什麽,我是萬符道院逍遙殿的學生,為什麽不讓我進?是你們萬符殿的學生想供機叼難我罷了。”
“就憑你們,也想讓我難堪?去混亂之地歷練十年八年或許還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