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又中計了

塔瑪幹城的血符宮弟子亂了好一會,見沒再發生什麽事情,便放松下來,紛紛得出結論:剛才被殒石砸中了。

雖然是個很低級的結論,甚至有些自欺欺人,确實是沒找到原因,為了安撫城中子民,只能認同這個結論。

城中緊張情緒消除後,又再恢複正常。

卻沒有人知道,這三個月所發生的一切,罪魁禍首就在城中。

“這是倪雅掌櫃托我交給你的信,她已經在兩個月前就離開天元大陸,回聖域去。”

“想必現在已經橫渡星辰海了。”

黑寶閣分號掌櫃将一枚玉符交給陽左丘。

這掌櫃雖然不知道這個黑袍神秘人是誰,心中卻能猜測出幾分。

三個月前,塔瑪幹城發生那麽大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那位灰袍修羅一舉秒殺血符宮的第一第二聖子,以及大半強者。

不然血符宮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無論是身穿灰袍還是身穿,其實都一樣,不外乎換一件衣服而已。

至于這家夥和倪雅掌櫃是什麽關系,在七層中發生過什麽事情,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能腦補到。

“這小子真有福氣啊,聖域這麽多天才都無法得到倪雅掌櫃的青睐,天元大陸的天子驕子們也得不到她的半個微笑,卻被這個身份來歷不明的家夥拱去了。”

“這家夥真是福氣不淺啊!”

那位分號掌櫃心裏羨慕道。

這種事情,羨慕來來,只能在心中幻想一下。

陽左丘接過符玉,擺擺手,對這分號掌櫃說:“嗯,謝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倪雅在符玉上下了符陣禁制,若是想強行破除,即便符道造詣強如陽左丘,也難以辦到。

因為聖族就是天生的陣法禁制高手,龍族則是武道強族。

“這是一道血符禁制,需要滴血解封。”陽左丘研究了一會後,終于弄清楚符玉中的符陣禁制,刺破手指,一滴血滴落在符玉上,立即将符玉上的禁制破除。

血符禁制需要指定人的血才能解除,并不是所有血都可以

“飛,相聚匆忙,因有事在身需要離開,人生漫漫來日方長,心若有情,不在朝朝暮暮,無論此刻我身在何方,心深處永遠只想念你一人……”

這是倪雅的情信,很短,只有兩三百字,卻感覺此情綿綿不斷,此情信很長很長,可能一生都念不完。

情侶,何為情侶,有情之侶,心若有情,離別百年再重逢,依舊相親如初。

而且這不是永遠不再見,只要他修練到那一步,離開天元大陸,橫渡星辰海,到達聖域後,自有相聚之日。

“赫小手呢?我想了聖域,她怎麽辦?”

“小雨為我受盡苦難,即便她實力很弱,不足以橫渡星辰海,我也要拼盡一切,護着她一起去聖域。”

既便沒有倪雅和金玉煙,他也要去聖域,因為天元大陸只是這世界一個偏遠之地。

麒麟豈是池中物,聖域才是他追求強者巅峰的終極舞臺。

信很短,只有兩百多字,讀完符玉中的內完後,符信自動消除。

但符信自動消除後,又出現了一段信外之話。

聽話這段信外之話後,陽左丘目露殺機,冷笑一聲:“原來如此,明白了。”

咔嚓一聲,這枚留信的符玉被陽左丘捏成粉碎。

塔瑪幹城的黑寶閣分號客如雲來,這三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對黑寶閣造成任何負面影響,反而大發戰争財,正魔兩道的錢都賺。

混亂之地資源貧乏,很多需要從外面調集進來,但混亂之地飛賊多如牛毛,西漠更是人人為賊,而且更殘暴。

只有黑寶閣等少數幾個強大的商業勢力才有相對安全的運輸渠道。

所以黑寶閣的東西比正常市價貴五六倍也照樣供不應求。

分號的掌櫃正在櫃臺上算這個月的流水賬,忽然擡頭看去,只見一位防塵布包臉的黑袍人從樓下走了下來。

“您不多留一會,我讓人給你弄些好吃的。”分號掌櫃連忙迎上去,熱情地招待道。

陽左丘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準備離開西漠回中州。”

“喲,原來您是來自中州省的貴人!”分號掌櫃是個臉如蛇蠍的瘦子,他似乎想套一下陽左丘的來歷。

陽左丘卻沒再說什麽,背着雙手走出黑寶閣,不急不慢地沿着大道走向百裏外的城門,看似漫步行走,卻一步一裏。

當陽左丘離開塔瑪幹城百裏後,忽然間風雲驟變,上百艘沙船破沙而出,百萬米高空下降落上萬頭沙鷹。

每一頭沙鷹背上都站着一個人。

看他們的制服,是血符宮的人。

其中一只沙鷹背上站着一位實力強悍的血符宮長老,他冷哼一聲,說:“小子,你沒想到吧,我們已在這裏苦待你多時。”

“你在黑寶閣和倪雅掌櫃蕭灑夠了吧,現在是讓你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十幾股強悍的氣機從天空中碾壓下來,竟然有一位八星符王、兩位六星符王、四位王星符王……

沒有帝器白虎神山在手,陽左丘沒法越級單挑這麽多強者。

但是,他想逃也沒人能留得住。

“哈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黑寶閣有內鬼出賣我嗎?”

“老實告訴你們,我是故意走慢些,好留給你們設埋伏的時間。”

陽左丘不屑地笑道。

此子實在狂妄,那位擁有六星符王實力的血符宮長老怒哼一聲,說:“你太狂妄了,這一次我們已布下天羅地網,任你有踏天本事,也絕逃不出去。”

“我們已經知道倪雅掌櫃在兩個月前就離開天元大陸了,這一次,天上地下沒有能救你。”

在一艘沙梭上,站着一位負手而立的絕頂強者,此人是血符宮的大長老,擁有八星符王的實力,一個月前就守在塔瑪幹城,只要那位灰袍修羅現身,立即布下天羅地網,讓他無處可逃。

倪雅掌櫃不在天元,陽左丘已被視如刀板上的魚肉。

“這一次,誰能救你。”

“老夫要你碎屍萬段,以投第一聖子和第二聖子之仇。”

血符宮大長老一揮大袖,喝道:“殺!”

那位六星符王長老率領着血符宮的高手圍殺陽左丘。

277 嗖嗖……

黃沙下竟然拉起一張網,将陽左丘死死網住。

“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麽逃,哈哈……”

笑聲未完,被網住的陽左丘竟化成一段紫色王藤。

這竟然只是一個六四分身而已。

“不好,中計了!”

那位八星符王長老猛然回頭。

只見一個灰袍人從黑寶閣走出,一步跨到塔瑪幹城萬米上空。

陽左丘一具分身騙過所有人。

此時他在塔瑪幹城十萬米上空淩空而立,如視蝼蟻般看着下方的人,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可憐,也不看看你出賣的人是誰,為了那點利益而得罪不應該得罪的人,值得麽?”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二五仔!”

他所說的這個二五仔正是黑寶閣分號掌櫃,倪雅給陽左丘的留信上已有所暗示。

陽左丘擡手間引落天上的白虎星光,在頭頂上凝聚成一頭巨大的白虎星象,巨達千裏。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

一掌翻下,頭上的白虎星象同步一掌拍下去。

‘轟’的一聲巨響,頓時飛沙走死,引起風暴,刮起滿天黃沙。

待塵埃落定時,諾大的一座瑪幹竟然被拍沉了半座,沉下沙下十萬米,瞬間有無數水柱從地下湧出,幾天後将成為半座沙漠之湖。

血符宮一衆長老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景響,幾乎無法相信那是一位五星符宗能爆發出來的實力。

“這也太逆天了!”

長老們尚是如此,其餘的血符宮弟子更是被吓到雙腿發抖:“我地媽呀,西漠第二大城塔瑪幹城都被那人一掌拍沉了一半。要是剛才那一掌是拍向我們,估計沒幾個活人。”

剩餘的半城幸存者被集體吓尿吓屎,即便騷臭漫天也沒有人理會。

雙腿已經害怕到不會動。

本來好好的一座城,突然間就被拍沉半座,這驚吓他M的誰受得了。

當所有人回過神時,已經找不到那位灰袍屠夫的蹤跡了。

其實是血符宮的人故意放跑他的。

不放他走,留他在這裏滅團麽?

這麽猛的人,誰他吖的敢追上去。

半天後,灰袍屠夫一掌拍沉半座城的消失将傳遍整個混亂之地。

其原因就是黑寶閣分號的內鬼出賣他。

塔瑪幹城黑寶閣分號并沒有在那一掌中拍成,出賣陽左丘的那個內鬼卻被這一掌的威力活活吓死。

能将一位四星符王強者吓死,這也算實力了。

西漠中央,有一座赤紅色的大山,山頂上有一個巨大的啦叭口,常年冒着紅色的霧氣。

此山名為血焰山。

血焰山的山腳下有一片風格猙獰、詭異的宮殿建築。

這裏便是混亂之地的魔孽老巢:血符宮!

血符殿中血腥彌漫,大殿深處隐隐傳來一陣慘叫聲:啊……

“宮主,請熄怒,再這般殺下去也無用,想必那個神秘人已經逃出西漠了。”

第三聖子在殿上安慰道。

“廢物,板桶,全是一群廢物,居然讓一個力量境界只有五星符宗的小子弄得如此狼狽,最後還讓他逃了!”

“此人若真的只是四星符宗的實力,會幹掉我血符宮如此多高手,還能一掌打沉半座塔瑪幹城嗎?”

血符宮主在殿上怒吼着,又一掌拍死一位長老,吓得剩下的所有長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爹,再發洩下去,長老們就要被你殺光了。”

一位包裹在霧團裏的俊美男子勸說道。

他正是血符宮宮主的小兒子、血符宮第四聖子東方青木。

短短幾個月裏發生如此多的倒黴事,血符宮主早已暴怒不已。

從一方霸主淪為縮頭烏龜,只需短短的幾個月。

先是白虎墳一戰折損了血符宮的擎天之柱,接着又被那位神秘灰袍人殺掉第一第二聖子。

其餘的九星、八星符王強者也在白虎墳中折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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