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之位一天沒定下來,四位聖子誰都有可能成為繼續人,地位擺在這裏,誰敢無視?
豈料倪雅掌櫃卻對他不屑一顧,妩媚的眼神與那位神秘人四目相望。
陽左丘身上的灰色鬥逢是由乾坤百寶衣所變化,擁有極強的掩藏身份能力。
強如倪雅掌櫃也無法一眼看穿這位灰袍人的臉容。
但是顧人再見,任陽左丘如何掩藏,有些東西始終掩藏不了。
“你的氣勢,你的眼神,你的氣質,還有你的身形,很像我一位故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倪雅掌櫃問道。
灰袍神秘人聲音低沉且沙啞地說道:“能與倪雅掌櫃的故人相似,實在榮幸之極,在下木翔,陽木的木,飛翔的翔。”
倪雅臉上忽然露出久違的動人笑容,說道:“先生,真不好意思,是小女子認錯人了。”
“你能來聽小女子的課,實乃我的榮幸,一會獻醜講課,望不嫌棄藝拙理糙。”
陽左丘神秘一笑:“嘿嘿,好,大道無邊,達者為師,閉站造車獨行不遠,能聆聽倪雅掌櫃的道音授課,實乃我的福分。”
兩人相互吹捧客套幾句後,倪雅掌櫃暗地裏與這位神秘灰袍人交換一個眼神後,便來到道場的講座上。
陽左丘這位神秘人卻成了衆矢之的,被上百雙眼睛敵視着。
為什麽這個灰袍神秘人能與倪雅掌櫃親密交流?為什麽他能與倪雅掌櫃眉來眼去。
不用問,他們此前一定認識的。
這個灰袍人到底是誰。
第一聖子給倪雅組織的這場授課答疑課,其目的本來就不是為了授課答疑,而是向美人獻殷勤的。
來這裏聽課的各方青年才俊也不是誠心來聽課,而是來一睹芳澤,能與之親近交流更是渴望之極。
只有那些被卡在桎梏的老東西才抱着前來聽課、交流修練心得的目的。
第二聖子臉色赤紅赤紅的,就像被人在臉上狠狠刮了一巴掌。
他從來沒有如此主動贊美過一個女人,沒想到對方對此不屑一顧,反而與那個來歷不明的家夥親密交談。
“賤人,我哪裏比不上那個故弄玄虛的家夥!”
“這口氣,本聖子咽不下去。”
趙然咽不下這口氣,第一聖子東方柏也很不喜歡那位來歷不明的灰袍人,暗中分咐手下:查查此人,若身份有疑,讓他有來無回。
第一聖子知不知道他想殺的人是誰?
正是那位一掌拍死血袍老祖的猛人。
身邊的手下向他禀報半天前白虎墳所發生的事情,東方伯點點頭,示意已經知曉此事:“血袍老祖雖西去,血符宮紮根混亂之地五萬年,不會因為老祖一人西去而倒塌,未來二十年內,血符宮的弟子盡量低調些,等本聖子成就符皇之境,便可無優。”
他這話似是在對倪雅掌櫃說:“我有能力在二十年成成就符皇之境。”
同時也在向其它人宣示:我有這個強大的天賦資本追求倪雅掌櫃,你們沒本事的就別跟我争。
卻不料傳來一聲冷笑:你想在未來二十年內成就符皇之境?二十年太弱了,若是我,十都嫌長!
“你們如此弱的天賦,竟好意思拿出來秀!”
說話的正是韓金陽。
所有人都看向他:韓金陽非姜浩月,他竟然敢如大狂妄地跟第一聖子對着幹,是認真的麽。
坐在一旁的東龍神教首席大弟子秦玉寧也冷笑兩聲:“第一聖子,這稱呼叫得很好聽啊,但是,邪魔歪道就是邪魔歪道,叫得再好聽,也是魔孽,竟敢在倪雅掌櫃面前假斯文,真是辱沒了倪雅掌櫃的美麗與聖潔。”
若是以前,這兩人絕對不敢如此語氣和血符宮的第一聖子說話。
但是現在江河日落,血袍老祖殒落,而東龍、西陵兩大教卻各有一兩位符皇級太上長老坐陣,此消彼長,血符宮已處在略勢之中。
一但這兩教想打血符宮,絕對能讓血符宮損失慘重。
“哼,韓金陽,秦玉寧,你們兩個一朝得志的小人,姜浩月和秦龍尚不敢如此跟我說話。”
“本門在混亂之地紮根五萬年,即便血袍老祖不在,你們兩教聯手也奈何不了血符宮。”
“你們兩個聯手,也不是本聖子對手。”
倪雅身後站着一個鼠頭鼠腦的死胖子,捋着他那一搓老鼠須,在倪雅身邊低聲說道:“唉,小姐,是說過天元大陸沒什麽好苗子,所謂的天驕精英也不過是一群争風吃醋之輩,你想扶持幾個有天賦的土著當代言人,恐怖不行,這都是一群扶不上壁的爛泥。”
胡德胖子竟将天元大陸的天之驕子們當成土著。
倪雅看向某個方向,微微一笑,低聲答道:“我早已猜到結局。我答應出席這次答疑課,是因為我有預感會在這個時刻預上某人。”
“現在看來,我來對了。只要能再遇見他,其餘的已不重要。”
胡德看向道場某個角落上,那個灰袍神秘人正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看戲。
“女人的直覺,好可怕!”胡德心裏感嘆道。
他早知道自家小姐無心來搞這什麽答疑大會,也早知道血符宮第一聖子動機不純。
倪雅本該在一年前就受召喚回聖域的,卻違抗命令遲遲不肯回去,理由就是要為家庭在天元大陸這方培養幾個得力奴才。
她是倪家的千金大小姐,未來的繼承人,就算不找借口公然違抗家主命令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即便她在這裏無所事事耍個三四年,家主也奈她不何。
誰讓他是那個絕頂男人唯一的女兒呢。
會場上頓時分作三方對峙,都是天元大陸上最頂尖的勢力。
因為這裏是血符宮的地盤,第一聖子就是這裏的地頭蛇。
強龍不壓地頭蛇,秦玉寧與韓金陽隐隐有聯手默契,其勢力只能與第一聖子東方柏勉強抗衡。
東方柏的氣勢強悍、才華橫溢,那兩人與他跟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就在此時,又有異軍突入,天元皇朝的三皇子赫紫辰來到秦玉寧身邊,說道:“玉寧兄,挽舟皇弟讓我向代他向你問好。”
如此天元皇室勢力分成兩派:大皇子與四皇子。
幾年過去,仗着與秦龍的關系,四皇子赫挽舟勢大氣粗,已超過大皇子許多。
有不少掌有權力的王孫貴族紛紛倒戈投靠四皇子。
這三皇子就是其中一員,本是大皇子的心腹。
赫紫辰此時代表四皇子向秦玉寧問好,即是有拉攏他的意思。
現在多一個盟友,氣勢就壯一倍。
兩人臭味相投,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局勢瞬間擰轉,第一聖子東方柏處在下風。
且血袍老祖被殺,對血符宮的影響很大。
道場之內,各方勢力驽撥弓長,為的就是能引起倪雅掌櫃的注意,只要能讓她高看一眼,能多高調就有多高調。
絕不能認慫。
道場上還有許多站在一旁看戲的人,看樣子這次答疑授課是搞不成了,要變成争風吃醋大會了,那些老家夥們也得意當所一出好戲來看。
陽左丘靜靜地站在人群中座山觀虎鬥。
在他眼中,這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一群蝼蟻間的鬥争。
豈知他們所争的那個女人,早已傾心于他,如紅顏知已一般關系。
雖然還只差那一道隔膜沒捅破,也差不多了。
“想搶我的紅顏知己?即便我離開十年,一百年,你們也搶不走她。”
就在此時,陽左丘覺察有雙妩媚的眼睛在看着她,便順着目光看過去。
兩人眼神你來我往,眉來眼去的,打得火熱。
一年多未見,此刻心頭就像有一堆幹柴被點燃起的。
又像兩塊磁鐵,一個是南極,一個是北極,相互狠狠地吸引着。
“是太久沒見的緣故麽?”
他們兩人眉來眼去,讓不少人吃醋。
丫的,我們在這争到臉紅耳赤,你卻跟她在一旁眉來眼去,你濃我濃的。
這他媽誰受得了。
第二聖子趙然說道:“既然是答疑論道課,疑,是沒什麽疑好答的,我們各自都有恩師教導,有什麽疑問,回去各找各師父即可。”
“至于論道,既然各方精英都齊聚一堂,嘴上論英雄不如砌磋技藝,更顯各人的符道造詣高低。”
此話一出,頓時氣紛凝重,大有要有手上見高低的意思。
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之輩,有誰願意在美人面前服輸?
“好,嘴上論英雄不如手上見高低來得痛快。”
東龍神教的首席大弟子秦玉寧贊成道,随後聽聞一陣陣呼聲聲:對,沒錯,手上見真章總比嘴上論英雄痛快。
得到各方回應後,秦玉寧向倪雅拱拱手,說道:“倪雅掌櫃,各路俊傑如此豪情,如就請您來當一回公正如何。”
倪雅嗅到不氣常的氣息,卻沒有表露任何異議:“好,承蒙諸位信任,不勝榮幸。”
秦玉寧卻得寸進尺,說:“論道有強弱,切砌分勝負,不知道最後的勝出者,能得到倪雅掌櫃的什麽獎賞呢。”
“你覺得需要在我這裏得到什麽獎賞呢?”倪雅笑容甜美地問道。
所有人都看出來秦玉寧在使壞,暗中挖坑逼迫倪雅掌櫃跳下去,心中頓生各種幻想。
秦玉寧說道:“自然是能一親倪雅掌櫃的芳澤,與之交秦晉之好。”
衆人頓時吸引急促:這家夥膽子真大,竟然将這要求提了出來。
雖然這也是所有人心裏的想法,卻忌諱倪雅掌櫃強悍的實力,生怕觸怒了,被一巴掌呼死。
豈料倪雅眼神妩媚地看向某個人一眼,說:“好,沒問題。君子好美,美人愛英雄,天經地義。”
“只要誰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我就是他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