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龍神教、西陵神教明争暗鬥兩萬年,每一代的精英弟子見面必分高低。
韓金陽也非省油的燈,能成為年輕一代的首座大弟子,其天賦并不在在姜皓月之下,不過是因為出身問題,屈于姜浩月少主之下罷了。
姜皓月閉關後,他異軍突氣。戰績非常很驚豔。
這一次倪雅掌櫃開課答疑,是一個很難得展現能力的機會,誰都不願意放過。
韓金陽與秦玉寧頓時形如水火,兩人帶來的弟子、長老也相互對峙起來。
血符宮這方,第一聖子乃是天元大陸第一才子,無比驚豔,常人難見一面,此時并還沒出場,只有第二聖子在此鎮場。
第二聖子是一位身材非常魁梧的青年,眼神如鷹般看着朝金陽與秦玉寧,突然露出一絲嗜血笑意:“我與秦龍兄相處過半年,也與姜皓月當過對手,恕我直言,你們兩人與他們相比,差了九條街,沒什麽好争的。”
“哼,趙然,你不過是血符宮的第二聖子,魔宮的魔頭而已,有什麽資格插話。”秦玉寧立時不爽地怒視着趙然。
趙然是血符宮第二聖子的名字。
趙然一彈面前的酒杯說道:“嗯,秦玉寧,你是哪根蔥蒜,敢對本聖子如此說話?若是不服,我們可以比劃一下,誰輸誰滾蛋。”
“你的那些所謂輝煌戰績,在我面前就是一個笑話。半年前我晉升符王之境後,二星符王強者都殺過七八位,連三星符王境的強者,也重創過。”
“你們兩位,在我面前已是渣渣,若是與本宮第一聖子比起來,你們連渣都不是。”
第二聖子已如此強,第一聖子到底有多強?
在正道符修眼裏,血符宮的弟子就是一群不擇手段的魔頭,天道他們是否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打贏的?
三方的核心弟子相互敵視着,各方人馬頓時泾渭分明勢如水火。
能成為各大宗門的核心弟子,都有一股舍我其誰的心氣,誰都不服誰。
在某個角落,一個神秘的灰袍人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道場上的意氣之争。
在他眼裏,這不過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在場的沒有人知道,一年前,一招秒殺秦龍與姜浩月的人就是他。
四個小時前,白虎墳戰鬥慘烈火,六位符皇強者一死兩重傷,那時來塔瑪幹城參加倪雅掌櫃答疑課的各方人士還在途中,消息現當時還沒傳開,因為西漠磁場大,各種通信手段有很大限制,此時這消息還沒傳到這裏來。
若是這些人知道白虎墳的戰鬥慘況,不知還有沒有心情在這裏聽倪雅授講。
造成這場慘劇的兇手就在這道場裏,看着各言的所謂天才弟子在作意氣之争。
“看一群蝼蟻在耍嘴炮,實在無趣啊。”陽左丘心中一聲冷嘲。
就在此時,一個勁爆的消息被引爆,白虎墳的慘烈戰況終于傳到塔瑪幹城。
血符宮血袍老祖被一招秒殺,東龍神教太上長老和天元皇朝的太上老皇身受重傷,雲夢院長和西陵神教兩位太上長老被吓跑。
而符皇境之下的強者,九星符王被白虎神山一掌拍死二十幾個!八星符王被拍死五十多個……
其中血符宮、東龍神教、西陵神教、天元皇室的損失最大,門中頂尖高手死了一半!
道場內煙硝彌漫的氣氛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難以置信!
“那個灰袍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一戰滅掉天元大陸一半絕頂強者!”
在某個角落裏,那位神秘灰袍人搖了搖頭:“這消息擴散的真夠慢,我打完收工後,還來這吃了一頓飽飯,你們現在才知道。”
這個神秘灰袍人正是陽左丘。
他擁有腳踏六合這等絕頂身法,比雲夢先生等人的飛遁速度還快幾倍。
而且西漠磁場很強,無法使用遠距離符信,信息傳遞速度比較慢,所以塔瑪幹城裏的人現在才知道白虎墳發生的事情。
“嗯,你們看着我幹嘛。”陽左丘疑惑地看着周圍的人。
白虎墳一戰,一位灰袍神秘人一戰滅掉天元大陸一半絕頂強者,此刻身穿灰色鬥逢袍的人都成了敏感人物,将受到無法目光關注,在懷疑那位達袍神秘人會不會是這些人當中的某人。
在西漠上,這種遮藏身份裝扮的人到處都是。
而且,誰見過那個神秘人的真正身份?
“兄弟,沒事,眼下非常時期,大家都神經過敏了。”旁邊一位符修說道。
道場上還有上百位身穿灰色鬥逢袍掩藏身份的人,此時害怕被誤會,紛紛摘下鬥逢帽,露出真容。
“咦,這不是被黑榜第五十二位的‘血手飛龍’麽。”
“這,這不是消失多年的木星雙煞麽?”
果然,身穿這種掩藏身份打扮的人,要麽是身份敏感之人,要麽就是隐世高人或是不願洩露行蹤的強者。
最後只剩下一位灰袍人沒有摘下鬥逢帽。
“兄弟,你怎麽不把帽子摘下來看看?連那位黑榜第五十二位的血手飛龍都敢露臉,莫非你的身份比他還敏感?”
周圍的人紛紛疑惑地盯着這個灰袍人。
特別是血符宮的人,血袍老祖被殺,他們對身穿灰袍的人都很敏感,立即将陽左丘包圍起來。
“小子,若不想招惹麻煩,速速将帽子摘下來,別藏臉縮頭。”一位血符宮的長老吼道。
這位灰袍者嘿嘿一聲冷笑,不屑地說道:“這樣有意思嗎?若我是白虎墳裏的那一位,無須看見的真容,也能将這一座城一掌拍成餅,絕無一人幸存。若我不是那一位,你們更無資格看見我的真容!”
“因為,一切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的人,看見我的臉容後都已死無葬身之地了!”
此人正是陽左丘。
此刻他的眉心音浮現出一道白虎狀真符,頓時霸氣測漏,受不了這可怕氣場的人立時被震破膽,癱軟在地上。
圍住他的人,也忍不住雙腿發抖後退十幾步。
“你你……你到底是誰。”血符宮的人指着這灰袍神秘人問道。
陽左丘冷冷一笑:“一個你們惹不起的人。”
“有多惹不起!”
第二聖子趙然帶着幾位實力強悍的魔侍走了過來。
看這架勢,他非要摘下灰袍人的鬥逢帽,一觀蘆山真面目。
陽左丘冷冷一笑,說:“一個你惹不起的人。”
“想摘下我的帽子看看我是誰?你剛才不是自诩實力很強麽?放馬過來試試!”
陽左丘向趙然勾了勾手指。
道場的氣氛徒然凝固。
“這家夥居然敢挑釁血符宮第二聖子!”
陽左丘連血符宮的血袍老祖都一巴掌拍死了,再拍死一個不知死活的血符宮弟子,一念之間的事情。
即便白虎神山不在身邊,以他的個人實力,解決掉區區一位血符宮第二聖子,也只需碾指之間。
陽左丘的白虎星象真符霸道無雙,讓第二聖子感受到巨大威脅,正想伸出手去,忽然遲滞了一下。
“怎麽,你怕我了?剛才不是很嚣張麽!”陽左丘冷冷一笑,說道。
以他現在的實力,并不怕漏露身份,只是想低調行事,才穿這一身掩藏身份的行頭。
他不是秦玉寧等高調之輩。
實力,并不是高調就代表其實力強大。
他低調,僅是想平時耳眼清楚些,不想招惹太多塵埃。
陽左丘的話讓趙然騎虎難下。
“塔瑪幹城乃是血符宮的地盤,你敢在這裏挑釁我?若不低頭向本聖子認錯,即便你是符王強者,也得葬身此地。”趙然也有他的聖子驕傲,怒視着陽左丘說道。
“血符宮?哈哈哈……你們的血袍老祖都被人一招秒殺了,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嚣張。”
陽左丘本想說你們的血袍老祖都被我一招秒了,但做人要低調些。
此言一出,各言勢力看向血符宮弟子的眼神變得更詭異,就像一群柴狼盯着一頭受傷的老虎。
血符宮沒有了血袍老祖罩着,不出三天,血符宮的處境将變得很不利。
所以趙然這第二聖子的威嚴頓時大打折扣。
血袍老祖都被一巴掌拍死了,區區第二聖子還有什麽嚣張的資格?
趙然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綠,怒視着陽左丘,說:“爛船尚有三根釘,在混亂之地上,血符宮還是王!既便血袍老祖不在了,碾殺爾等蝼蟻之輩就夠了。”
“是麽?你可以試試。”
陽左丘身上冒出一縷縷銀色的元力,霸道、凜冽、威猛……
宛如一位無上霸主腑視着趙然。
氣氛瞬間崩緊,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此時,傳來一把妩媚動聽的聲音:“二位,來到這裏就是黑寶閣的貴客,有什麽恩怨,不妨坐下喝杯茶,一笑泯恩仇。”
衆人回頭一看,倪雅掌櫃來了。
一位長相無比英俊、才氣橫溢的青年跟随旁邊。
這位青年正是血符宮的第一聖子。
“倪雅掌櫃果然驚若天人,美勝天仙。”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一時間,道院內不乏贊美之詞。
有背景有實力的美人,與沒有背影和實力的美人,得到的尊重與地位天差地別。
過去,沒人知道倪雅的背景,更不知道她的實力達到九星符皇的地步,衆人只覺得她妩媚動人,只要擁有權勢,誰都可以占有她。
但此時,連第一聖子、秦龍、姜浩月三位天驕,對她都需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道場之內,各方才子精英都恨不得将世上最美的贊詞向倪雅掌櫃表達。
倪雅掌櫃雖妩媚熱情,卻非誰的贊美都回以微笑。
她直直地來到趙然與那位神秘人面前。
“倪雅掌櫃,聞名不如見面,你比傳說中更美。”
趙然贊美道,倪雅身邊旁的血符宮第一聖子有些醋意。
血符宮的第一第二聖子實力差距并不大,差的是地位,
趙然以為自己的贊美能得到倪雅美眸一笑,畢竟他是血符宮第二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