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就難辦了
舲兒知道沈栖與長安應該有話要說,于是就找了個借口帶着陸衡與沈希出去了。
大家離開後沈栖才敢親昵的靠在長安身上,他依然覺得委屈,便向長安撒嬌道:“我好想你。”
長安忘不了剛剛他揉沈栖的頭時那三個人的眼神,這時再心疼沈栖他也不敢随便摸沈栖的頭了。畢竟這裏人很多,萬一被什麽有心之人看到了,沈栖恐怕就會有大麻煩了。
于是他輕輕的揉了揉沈栖的手,說:“我也很想你。”
沈栖勉強露出了一點笑容,又問:“和安好些了嗎?”
長安避重就輕的回答:“和安已經醒了。”
沈栖又追問:“那他好些了嗎?”
長安猶豫了一下,決定對沈栖撒謊,“好多了,那株藥真的很神奇。”
沈栖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說:“還好藥有用,不然我豈不是白回來這一趟了。”
“謝謝夫人。”長安說,“謝謝你願意這樣幫和安。”
“不是你們說的嗎,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的。”
說完後沈栖又想起了長安似乎還沒回答他的問題,便又問:“你什麽時候回去?”
長安笑了一下,說:“過兩天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想好好看看這裏。”
其實長安撒謊了。
他晚走的原因才不是想好好看看這裏,而是三叔有事交代給他。
他要趁着這兩天見一見三叔當年留在皇宮裏的人,然後把三叔的親筆信交給那些人。
雖然他不知道三叔都寫了些什麽,但三叔在這個節骨眼寫信,他猜肯定與沈栖有關系。三叔應該是想幫沈栖些什麽。
沈栖頗感遺憾,“可惜我不能随意出宮來,不然我就能好好陪你了。”
“沒關系,舲兒答應了我,她會帶我玩的。”長安看着沈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找機會溜進皇宮看你的。”
沈栖只高興了一瞬間就又沮喪起來了,“我被人盯得很緊,就算你溜進來了我也不一定能見到你啊。”
長安最後還是忍不住摸了摸沈栖的腦袋,安慰道:“沒關系,我會想辦法的。”
兩個人只是又說了一會話陸衡就急匆匆的回來了。
他沒有過多解釋,慌忙的拉過沈栖就要走。
沈栖懵懵的被拉進來又懵懵的被拉出去,直到被拉到茶樓外他才醒過神來,慌忙問:“怎麽了嗎?”
陸衡依舊拉着他往前走,邊走邊解釋,“宋大人剛剛去了茶樓,被他看到就麻煩了。”
沈栖遺憾的向後看了看。他還沒有與長安把話說完呢。
沈希與舲兒剛向長安解釋完,宋大人就走到了他們桌邊。
宋大人一臉谄媚,說:“五皇子,真巧啊,竟然在這遇到您了。”
沈希輕笑道:“我是來喝茶的,不知宋大人來這裏做什麽?”
宋大人有些心虛。
他本是不屑于來這種地方的,但剛剛有人告訴他說看見陸衡帶着新皇進了這家小茶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便走進了這家茶樓。
誰知沒有看到四皇子,卻遇到了五皇子。
“我當然也是來喝茶的啊。”宋大人說。
他一直覺得五皇子比四皇子更适合繼承皇位,可縱觀整個朝堂,與他意見一致的人寥寥無幾。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選擇,他始終覺得五皇子會是最後的贏家。
沈希十分讨厭這個宋大人。
每次見到宋大人沈希總是被問“學業怎麽樣了”“最近又學了什麽治國之要”。
所以此刻在這看見宋大人他十分的不開心。
沈希說:“我們這裏人夠了,宋大人還是去另尋一個空處坐吧”
沈希明顯是在趕人,宋大人卻沒急着走,指着長安試探着問:“這位是誰啊?”
沈希還能忍受,舲兒卻先不耐煩了,她吼道:“問什麽問啊,你怎麽那麽多問題?這是我朋友,朋友懂嗎?”
宋大人眼神轉了又轉,最後不懷好意的說:“怪不得葉姑娘怎麽都不同意與陸尚書的婚事,原來是有心上人啊。”
沈希瞪了宋大人一眼,說:“宋大人管別人的家事做什麽?”
宋大人自以為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長安在這個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笑着。
直到宋大人離開後長安才問:“剛剛那個人是不是不少給夫人找麻煩?”
舲兒驚訝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長安笑道:“感覺到的。”
大概是因為與沈栖心意相通的原因,對沈栖好與不好長安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不僅僅是因為舲兒剛剛告訴他宋大人是來抓沈栖的,他的直覺也告訴他,這個宋大人對沈栖有很大的意見。
沈希說:“這個宋大人總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特別拿自己當回事兒。”
長安笑了笑,說:“不論什麽時候總是會有這種人的。”
舲兒沒拿這段小插曲當回事,她覺得宋大人再怎麽也折騰不出什麽大事來。
可是沒想到第二日宋大人就折騰出大事來了。
他在朝堂之上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舲兒退婚是因為有了心儀的人,如今沈栖繼承了皇位,理應為自己的表妹許一門好親事,非逼着沈栖寫下聖旨為舲兒賜婚。
他只知道他的五弟弟是舲兒的心上人,除此以外他不知道還有舲兒的心上人還有誰。
于是一臉懵的狀态下他拒絕了宋大人的請求。宋大人便不依不撓的一直念叨,直到葉丞相氣急了與他吵了一通宋大人才平靜下來。
葉丞相回到家裏後心裏還憋着氣,他把舲兒見到跟前,嚴厲的問:“宋大人究竟看到你與誰家公子一起喝茶了?”
舲兒疑惑道:“我與別人一起喝茶?什麽時候?”
葉丞相氣得直敲桌子,“我也想知道是什麽時候。那個宋大人非說他見到了你與一個公子一起喝茶,讓你表哥為你賜婚!你知不知道當着那麽些人的面我都擡不起頭來了。你一個姑娘家整天亂跑些什麽?非要人家指着我的鼻子說我教導無方嗎?”
舲兒更疑惑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