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 我的頭可不是面粉捏的

第174章 我的頭可不是面粉捏的

按照之前的約定,皇上的遺體最後被吳荪帶回了家鄉。

葉臨江前腳将吳荪送走,小白後腳就回來了。

從小白腿上将信取下來後他沒急着打開看,而是收起來帶進了宮裏。

他大概猜的到信裏面的內容,所以他覺得還是由沈栖來看比較好。

繼位大典的日子越來越近,沈栖的處境也越來越難。

那些曾經擁護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人也卯足了勁想要在大典之前找到沈栖失蹤這段時間的真相。

可沈栖如今是整個皇宮最尊貴的,雖然大家不怎麽服氣,但人人都忌憚他,也沒人敢真的對他下手。

于是那些人就将目标轉向了作為沈栖救命恩人的鐘墨身上。

三天內鐘墨遇刺十次,飯裏下毒、床上藏蛇各種殺人方法這幾日給他見識了個遍。

雖然葉臨江安排了葉疏呆在鐘墨身邊保護他,可葉疏也沒辦法每時每刻都看着鐘墨,就難免給了旁人機會。

就像現在這樣,葉疏低頭倒杯水的工夫,鐘墨就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個殺手打扮成了送茶水的小宮女,葉疏一時竟沒發現她有問題。

殺手說:“我想知道四皇子失蹤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葉疏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四皇子被賊人擄走,後來被鐘墨救出來才有了機會回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為什麽還要問?”

殺手冷笑了一聲,說:“這些話誰會信?一個文弱書生有什麽能力可以救出四皇子?怎麽救的?什麽時候救的?這些你能說清楚嗎?”

鐘墨對“文弱書生”這個詞不太滿意,他也知道這是大家一直懷疑他的一個原因。

沒人會相信一個文弱書生能把人從土匪窩裏救出來。

可鐘墨覺得自己并不是什麽文弱書生。

鐘墨淡淡的說:“我雖然不會用武器,但我熟知各種迷藥與毒藥的配方,一包藥粉撒下去,一整個山頭的人都活不了。所以救四皇子出來不是易如反掌嗎?”

葉疏在這一刻從殺手的眼神裏看出了動搖。

鐘墨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笑容,悠悠的又補了一句:“就像這種迷藥,我可是有很多呢。”

說罷殺手就倒了下去。

葉疏驚訝的問鐘墨:“她怎麽了?”

鐘墨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口水壓壓驚才輕輕的說:“可能突然想睡一會吧。”

葉疏突然笑了,說:“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鐘大夫。”

他被葉臨江安排過來時曾被再三囑咐:鐘墨一點防身的能力都沒有,一刻都不能離開鐘墨身邊。

前面鐘墨遇刺那麽多次都是他救的,他也真的信了鐘墨沒有什麽防身能力,可今天他才覺得事情并不是這樣。

“鐘大夫之前為什麽不這樣做?”

鐘墨摸出一支銀針後又掏出了一包藥粉放在了桌子上,無奈的解釋道:“這個迷藥的材料我就昨天才收集齊全,之前啥都沒有我能怎麽辦?”

葉疏這才回想起來,鐘墨這幾日以受驚吓為理由讓他拿了不少藥材回來,想來就是為了做這個迷藥吧。

至于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葉疏想應該是鐘大夫暫時信不過他吧。

“下次鐘大夫需要什麽直接說就行,我是葉将軍的人,是站在四皇子這邊的,鐘大夫可以相信我。”

鐘墨笑了笑,說:“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不然也不會把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藥粉拿出來給你看。”

末了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怕連累你。”

沈栖被葉丞相叫去說繼位大典的事,聽到最後他只記得了三個字:不可以。

不可以亂說話、不可以亂走動、不可以亂吃東西、不可以随便對人笑……

沈栖覺得當皇上好難。

他回院子裏時腳步都有點虛。但在看到院子裏的地上躺着一個人後就立刻打起了精神。

“這是怎麽回事啊?”他問。

葉疏解釋:“是別人派來的殺手。”

鐘墨趕緊補充:“來殺我的。”

沈栖自從鐘墨開始不停的遇刺後就對鐘墨很是愧疚,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拉鐘墨來淌這趟渾水。可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又無可奈何。

沈栖嘆氣,說:“對不起。”

“對不起”這句話鐘墨已經聽沈栖說了很多次了,态度也從一開始的不想聽也變成了現在的不耐煩。

“你又來了。”鐘墨蹙眉,“都說過多少遍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了。”

沈栖撇了撇嘴,略感委屈。

葉疏出來打圓場,問沈栖:“這個人怎麽辦?還是叫人來把她帶走處理掉嗎?”

沈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想了想,說:“別帶走了吧,綁起來等她醒過來我們問她些問題。”

鐘墨只是用銀針蘸了些藥粉紮了那個殺手一下,所以殺手也沒睡多久。

葉臨江剛到,殺手就醒過來了。

于是審問的事被大家默認交給了葉臨江,畢竟他在戰場上沒少審問敵軍的探子。

“你是誰派來的?”葉臨江問。

殺手看了葉臨江一眼,沒回答。

葉臨江也沒在意她的态度,又說:“是宋大人吧。”

葉臨江篤定的語氣将殺手逗笑了,“你怎麽那麽确定呢?”

“只有宋大人的人才會如此蠢笨被人抓起來這樣審問。”

殺手十分生氣,努力掙紮了一下想從凳子上站起來,奈何綁得太緊站不了太直,最後還是跌回了凳子上。

她怒氣沖天,說:“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都被你們抓起來了,要殺要剮随你們便。”

葉臨江輕笑了一下,伸手将她身上的繩子解了開來,一邊解一邊說:“我們放你走,麻煩你回去跟宋大人帶句話,就說四皇子繼位是已定的事實,讓他不要再掙紮了,聽話一點,說不定還能升官呢。”

繩子解開了,葉臨江又笑裏藏刀的說道:“但如果他再帶頭這樣鬧下去,別說官了,說不定命都沒了。”

殺手離開後葉臨江才轉頭将長安給的信交給了沈栖。

“長安來信了。”

葉臨江剛說完,沈栖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封信。

信裏寫了許多,可他一眼就看到了“和安醒了”這幾個字。

眼淚瞬間就從眼睛裏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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