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浩抱着許雯雯進了房間,輕輕的将她放在床上,就想去洗手間拿毛巾給她擦擦臉。
他手剛松開,許雯雯就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胳膊,像個受了驚的小女孩,泣聲說:“別走……”
“我不走、我不走。”陸天浩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摟緊她,安穩道:“雯雯,不管以後遇到什麽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不管以後遇到多大的坎,我都會幫你解決,我會貼身保護你的安全,不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
也許是哭累了,許雯雯依偎在他懷裏安靜了下來,兩眼茫然,像個受到了驚吓的小孩。
不知過了多久,陸天浩才試着松開她,說:“雯雯,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你睡會兒吧。”
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許。
他這才敢松開她,讓她靠在床頭上,進洗手間拿毛巾,擰開水龍頭,用溫水淋濕毛巾,擰成半幹,回到床頭,輕輕的給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一邊安慰着:“別難過了,爸爸的事情,我和陳伯會處理好的,我發誓一定會親手殺了廖代明那個畜生,為爸爸報仇。”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她的雙眸中又湧動出淚花,突然一下撲到了他懷裏,緊緊地抱着他,抽泣的說:“我現在就剩你和小姨了,你可不能再離開我了,知不知道。”
“我不會離開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陸天浩輕撫着她的秀發,極盡溫柔的安慰着。
就這樣,倆人摟在一起又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許雯雯在他懷裏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平在床上,給她蓋上毯子,生怕驚醒了他。
然後拿着毛巾進了洗手間,挂好毛巾,又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頭前,低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手指按在她頸部的一處穴位上,注入一絲內氣到穴位之中,內氣順着經脈緩緩流入她的腦海,很快她的身心就放松了下來,臉上的愁容漸漸舒展開,綻放出一個笑容,安然入睡。
他對着她的耳朵柔聲說:“雯雯,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了,我應該就回來了,放心吧,我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護你。”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窗外天色漸暗,已經七點了。
他要去一趟清雅山莊,昨天在韋倩倩學校門口,他跟朱李玉說了今晚會去請陸盛明吃飯。
今天發生這種事情,他本不應該出去宴請別人吃飯,可是這件事非同尋常,而且刻不容緩,越快解決越好,他必須去。
而這個時候,廖代明已經到了廣元市,正在一家私人醫院,這家私人醫院很大程度上是被聚英會掌控的。
一般聚英會的人受傷了,都會到這裏來養傷治病,只要是聚英會的人,不管傷的有多嚴重,醫院都不會報警。
廖代明一個小時前就到了,而且已經做完了手術,被挑斷的手筋算是接上了,不過要半個月才能恢複。
他本來是要去見會長周常平的,不過周常平給他的回複是要他先在醫院養傷,等傷養好了再去找他。
周常平此刻正在聚英總公司的會議室開會,聚英會的執事長、護法、長老、會長和副會長,二十幾個高層都聚集在此,為的就是商議如何應對圳鵬堂的這次變故。
作為四大執事長之一的冷言,自然也在其列。
會長周常平坐在正座之上,滿臉嚴肅,威嚴如山,掃視了一圈,最後看着坐在中間位置的冷言,質問道:“冷言,圳鵬堂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你是怎麽給我辦事的?那個什麽陸天浩才到圳鵬幾天時間,就把天給我捅破了,你這個執行部的執事長是怎麽當的。”
面對會長的質問,冷言并沒有像別人那樣表現出懼意,而是一如以往的平常,說:“會長,這次是我大意了,我以為陸天浩不過是一個人,掀不起什麽風浪,而且上次在清雅山莊,我已經跟他交過手,确實不太好對付,我只是想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對付他。”
他頓了頓,看了衆人一眼,接着說:“只是我沒想到他的行動竟然這麽快,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廖代明也沒有及時跟我彙報那邊的情況,恐怕他自己到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一個好好的圳鵬堂就這樣被警察給端了。”
“這就是你的解釋,你既然知道陸天浩不好對付,當時就應該一舉滅了他,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周常平義正言辭追問。
別看他已經五十多歲了,卻像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壯漢,兩束濃黑的眉毛,好不威風,眼一瞪,讓人不覺心驚膽戰。
冷言面露難色,想了想說:“會長,陸天浩卻是有點棘手,不然上次我就解決他了,這麽多年,我做事怎樣,大家都清楚。”
看他們都快要吵起來了,副會長劉洋就打圓場,緩和氣氛,說:“冷執事做事,我們還是放心的,這段時間我們在忙着東倭國衫口會的事情,忽略了圳鵬堂,這事也不能全怪冷執事。”
劉洋是個和事老,看上去倒是讓人覺得慈眉善目,他頓了頓,接着說:“會長,我們目前迫在眉睫的問題是要盡快解決陸天浩,不能讓他繼續壯大下去,不然我們損失的恐怕不只是一個圳鵬堂,而且還有警方手上的那些資料,必須盡快毀掉。”
這就說到重點了,大家都表示贊同,當務之急是解決陸天浩,還有想辦法銷毀警方搜集的那些資料,絕對不能連累到整個聚英會。
周常平也覺得有道理,暫時沒揪着冷言不放,就征詢大家的意見:“副會長說的沒錯,眼下必須盡快解決陸天浩,不能再讓他壯大下去了,大家都說說吧,有什麽好辦法?”
“還考慮那麽多幹嘛,直接派人去幹掉他不就得了,我聚英會高手如雲,還怕對付不了他一個毛頭小子嗎?”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說的是铿锵有力。
冷言立刻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如果真的那麽好對付,廖代明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了。”
“你什麽意思,你這分明是在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壯漢一向和冷言不對付,立刻針尖對麥芒瞪着他。
“熊執事,說話何必這麽沖,現在可是在開會。”冷言一臉的輕笑,看着壯漢。
壯漢叫熊晖,和冷言的職位一樣,是四大執事長之一,主管聚英會的財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