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耀斯卻是如履平地,停下來說道:“我覺得你說的對,她讓我們來這裏,她可能自己并不在這裏,就是消耗我們的體力和時間。”
“我們早就應該想到的。”安媛反應不及,因慣性撞到了艾耀斯身上,扶額皺眉,艾耀斯說的不是沒有可能,而且聽聞着熊山上晚上山頂也有人,可她那邊明顯很安靜。
完了,上當了!
“沒關系,現在我們已經反應過來了,應該還不算晚。”艾耀斯趕忙拿出手機,滿臉焦急想要通知自己的人,卻發現這兒根本沒有信號。
“我的也沒有信號了,怎麽辦?”安媛很是懊惱,他們的人手雖然埋伏在山頂和各個要塞位置,可如今卻是不能挨個通知。
艾耀斯也是沒想到會在這檔口掉鏈子,咬牙攥起拳頭,一把打在石頭上,“媽的,她什麽時候有這個心眼了?”
安媛大口喘着氣坐到一邊,剛剛憋一口氣上山時還好。如今松口氣,她只覺得自己身子特別難受,五髒六腑像是被人大力揉捏過一遍。
“這就說明她不是一個人,有人在她身邊給她出主意。”
聽到安媛的話,艾耀斯冷哼,這正是他怕的,敵明我暗,他們不了解對手,只會處于下風被迫接招。
安媛蹙眉,坐在石頭上有些無措,細細梳理這些事情。若是方謹心與神秘人不在熊山,那他們讓阿裏這裏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山上雖然沒有他們,但是他們肯定安排了人在這埋伏,把他們綁架了再帶去別的地方,二就是方謹心純粹子在玩他們,她根本就不在紐約。
“我們該怎麽辦?”山上的風更大了,比山下的氣溫也低了些。安媛褪下衣服給了艾耀斯。他那單薄的襯衣已經濕透,若是任由他那樣站在風裏肯定會感冒。
艾耀斯無比驚訝安媛會把衣服給他,這不是擺明瞧不起他麽!
“你什麽意思。”艾耀斯語氣帶着幾分氣惱。
“不是,我穿的已經很厚了,而且現在也特別熱。現在我們這麽坐着吹風,不一會你就得感冒。”安媛本是好心,再說那件衣服本來就是他的。若是這個時候他感冒發燒倒下了,那可是要怎麽辦?!
“那我也不要。”艾耀斯臉色一黑,一把拽下衣服丢給安媛。
安媛無奈,此時也不是吵架的時機。她慢慢走向山道邊緣,想看着山下有沒有自己的人。
這裏是個欣賞夜景的好地方,底下燈光閃爍很是好看,天上星星已經出來了,月亮躲在雲層裏若隐若現。
月光融融,配着四周的景色,不由得讓人放松心情。但此刻顯然不是好機會,安媛打開手電,照着下方,看看是否能有自己的人注意到。
“對不起安媛……我就是看你接受遲天皓的幫助有些理所應當,而我對你一點好你就想着還回來,我心裏才不得勁的。”
艾耀斯滿臉歉意站在她身後,月光撒進他深邃的眸子裏,泛起微光,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觸碰。
可是安媛卻沒有心情與他解釋,她接受遲天皓的幫助有時也是沒有辦法。
若是剛剛那個情況,遲天皓肯定會接過去衣服趕忙穿上,然後攬着安媛,他知道這時候不能出一點事情,即使是發燒感冒都不行。
艾耀斯見安媛沒有反應,臉色瞬間冷至極點。他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安媛誤會他,他更是無措。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可你也要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安媛喃喃,眼神卻是盯着山下,并未擡頭看艾耀斯。她不知該怎麽面對他,而他也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在想什麽。
“是呀,我不了解你。”艾耀斯看着周圍,十幾分鐘前他還能覺察周圍有人跟着,可是在這裏為什麽沒有人?就連遲天皓也沒有一點動靜,難道被調虎離山了?
他想問什麽,可周圍安靜的詭異,只有幾聲蟋蟀叫,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片的人會不會被……”安媛相信遲天皓肯定給了她們保障,一路躲在遠處護送,可這一片顯然沒有人。她也不敢大聲叫,怕方謹心在山頂,亦或者她的人在附近埋伏。
空氣中些微的血腥味傳來,二人對視一眼,暗罵一聲不好。艾耀斯反應迅速,一把拉起安媛便要下山。
卻不想身後五六個滿身黑衣的人瞬間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這是想去哪裏?”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玩弄着手裏拿着一根長悶棍,慢慢湊上來。
其他幾個人也慢慢跟上來,艾耀斯一回頭,想要拉着安媛往上走,卻不想後面也有人靠近。
“我們肯定打不過他們,我身上只有一支槍四發子彈,我們打死他們吧。”安媛愣神,須臾便想明白了,自己此時害怕沒什麽用,一定要鎮定下來,就像是上次在家裏解決壞人時一樣。
“沒用,我懷疑他們都是高手。他們身上的氣息是當兵多年軍人的氣息,硬氣不羁。”艾耀斯嘆氣,慌忙把安媛護在懷裏,生怕她出事。
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吓一跳的安媛,擡頭對上艾耀斯的臉,癟癟嘴:“我們還是別反抗了,我看他們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我們沒必要與他們糾纏,到時候真有些什麽事情可怎麽好。”
黑衣人黑罩遮面,眼神鋒利,若是別人被他們這樣盯着,被吓懵都是有可能的。只是他們好像并不想傷害他們倆,所以遲遲未動手。
“我覺得他們只是想要把我們帶到什麽地方,他們沒有現在還沒有什麽指令要傷害我們。”艾耀斯附在安媛的耳邊輕講,他倒是疑惑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嗎,他更疑惑的是他們已經是方謹心的人了?
“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省的我們動手了。”領頭男子拍打着棍子,一副‘不配合就幹你’的模樣。
“別期待了,我們已經宰了這一片的人,你們等不到援軍。再說了我們已經冒充你們的的指揮官給其他人發消息了,他們說不定已經走了。”其中一人冷笑,拿着鐵棍慢慢靠近,像是豹子一般淩厲的眼神掃過二人,帶着幾分狠毒。